他们真的连着看了三场,中间还烤了热乎乎的枫糖松饼配着椰子汁吃了夜宵。
越亦晚虽然心里却是慌的要死,可等那惊悚片看完,不光不觉得后悔,甚至有点想二刷。
——二刷的时候他绝对把指头缝张得开一点!
花慕之一边逗着他,一边在思考别的问题。
这个演员,确实在能力上,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在《最后一只粉红猪》里,他是那个笨拙又憨厚的农夫,在《野屋》里,他是惊慌又绝望的设计师。
虽然都是同一张脸,同一副面孔,可是换了剧情和身份,就好像整容了一样——
即使这个几个角色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觉得这是同一个人。
两天之后,他的邮件里多了一份压缩包。
点开一看,竟是好几个视频。
越亦晚对这事颇为好奇,也全程跟在旁边看。
第一个视频,是好几个人的试戏。
第二个视频,是一个颇为荒凉的古城,形制仿的是明代的宫殿,但看得出来很多地方有改编——他们打算把这个曾经拍电影的棚区改建成新的,用来做这个大制作古装剧的布景。
江绝没有刻意的穿古装,只是在镜头前,读了一篇《思归赋》。
“于是杂石为峰,诸烟共色,”他似乎全然换了一副气态,连声音的咬字和气息都仿佛换了一个人:“愿一见兮导我意,我不见兮君不闻。魄惝恍兮知何语,气缭戾兮独萦绽。”
哪怕只是念了这几句,却也好像突然就抓住了人物的精髓。
温润,沉稳,同时又有恰到好处的锋芒。
花慕之颇有些诧异,看向旁边的越亦晚:“他那天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跟这个完全不一样。”
“所以网上称之为,整容级的演技——小江皇的台词可不是盖的。”越亦晚趴在桌子上,脑袋晃来晃去:“签嘛签嘛。”
他真想看这剧——最好拍个八百集。
花慕之瞥向他,慢条斯理道:“你连合同都不看,就想把我卖出去了?”
越亦晚试图撒娇:“我是那么糊涂的人么?”
“这如果真是古代,我怕是要做个昏君了。”花慕之哑然失笑,只俯身靠近了他道:“你再求求我,我就去和他谈。”
明明这是为你好!
又不是卖永久版权,真拍砸了我出钱重来还不行吗!
越亦晚本来跟他都结婚半年了,这个时候突然一靠近,两个人近在咫尺连呼吸声都听得见,反而被撩的脸上发烧。
慕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是个正经的老实人!
他变了!
“我——”越亦晚咽了下口水,又闻见了那似有若无的梨花香气:“我——再亲你一下?”
“那可不够。”花慕之慢悠悠道:“再想想?”
晚晚只感觉自己又被欺负了,半晌才小声道:“老公……求你了。”
“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他越亦晚从来不求人!
绝对不会还一边叫老公一边求!
花慕之笑意加深,伸手挑了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你真可爱。”
于是太子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和江导大概谈了两个小时,带着权宓把合同调整了一下,还是把影视版权给卖了。
启诀娱乐那边的人都心里犯嘀咕——那山樆不就是个网文写手吗,之前就卖了部网剧而已,至于我们老板还亲自去谈好几趟吗?
“这边布景和各种杂项起码要准备半年左右,”江绝在电话里解释道:“现在快七月了,最早明年三月开机。”
“对了,如果——你在宫里闲着无事,也可以来剧组做特邀顾问,”他顿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公司有专门的编剧团队,但很多剧情的改动和设计,最好还是听听原作者的想法。”
花慕之怔了一下,忽然有些想答应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生活——从写手到编剧,甚至去时国的电视剧剧组里呆上几个月。
从前他只觉得在这宫里的日子一眼就望得到头,可如今看来,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
“好,我再考虑一下。”他笑了起来:“谢谢你。”
“合作愉快。”
天气渐渐地躁了起来。
夏天一到,似乎这太阳就跟激光炮似的到处喷射高温,出去走几步都像在玩逃生游戏。
也就在这个档口,越亦晚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项心愿——注册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品牌。
VIOLET的英文花体字,还有中文的LOGO,全部都是太子殿下亲手帮忙写好的。
不仅如此,他在市中心地段买下一个店铺,装修成上下两楼,落地橱窗和墙绘都颇为好看。
从春天到夏天,他自己去跑了好几次厂家,又拉了好些从前的同学和朋友,还真就把这小公司开了起来。
作为总设计师,他只用把每个季度的设计稿做好,打板和改动由下属完成,再交给厂家进行不同码数的批量生产。
这小铺子开业的那一天,越亦晚亲手把金色的铭牌挂了上去——
No.0001.
这是第一家门店——但以后争取开满九千九百九十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