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越亦晚低低地唤着他的声音,俯身压着他的肩去舔吻他凸起的喉结,还轻轻的咬了一下,暗示的颇为明显:“慕之……”
“嗯?”对方佯装没有听懂:“想要什么?”
越亦晚已经完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滚烫的温度相互碰触,连吻也灼热了一些。
他亲了一下花慕之的耳垂,慢慢吐气道:“我悄悄用你送我的那枚印章……在身上盖了一下。”
“你不想找找它在哪里么?”
于是这段本应是游历大川旅游番外般的日常,好像强行跳台到了励志人生频道,再扭转成海棠市驾驶记录略写。
等他们终于从浴室到落地窗再折腾到书房,吃夜宵的时间都快过去了。
越亦晚最后瘫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抱着被子发出满足又愉悦的长长叹息,如同终于被喂饱的猫儿一样。
花慕之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怎么这么贪心。”
“不管。”越亦晚把脸闷在枕头上软软道:“怪你太好看了,我把持不住。”
花慕之帮他按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肢和小腿,如同握着瓷器一般用指尖揉着他的脚踝:“昨天刚过完洞房花烛,今天又要再洞房,算上以前结婚纪念日,我们这是结了多少次婚了?”
越亦晚抬起头来,眼睛还保持着刚才湿漉漉的状态,尾音慵懒又性感:“下次穿婚纱**怎么样?”
花慕之动作一顿,不紧不慢道:“你最好今晚老实一点,我们等会还要吃点东西睡觉。”
越亦晚已经凑到了他的怀里,露出得逞的笑容:“你肯定已经开始脑补了对不对。”
“山樆先生……”他伸出指尖来触碰他印着吻痕的锁骨:“什么时候写本全R18的故事呀,从年少做到年老全都写一遍。”
花慕之伸手用被子把他裹好,语气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你要再胡闹,我可就现在下楼买婚纱去了。”
穆闻柳从来没有想到过,小王爷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居然还会做饭。
——而且做的还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从糖醋排骨到松鼠鳜鱼,从烩三丝到拔丝苹果,他简直没有不会做的菜。
别人是怎么认识王爷的他不清楚,可作为在溯明廷实习过的御侍,他可是亲眼见过花庆之过得是什么日子——
早上起来就有御侍掌侍帮忙更衣穿鞋,连领带腕表和袖扣都有人专门按照场合和事务进行搭配挑选。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报纸也已经熨好送上,所有的食物都去壳去皮,连橘子都不用他亲手剥皮。
相比之下,穆闻柳过得日子如同是另一个极端。
他一个月才吃一次肉,这一次提鱼回来还是因为菜市场里有条鱼被杀完之后顾客吵了一架跑了,他拿一半的价格捡了个漏回来。
在回家的路上,穆闻柳提着那条鱼,感觉像捧着个国家宝藏一般。
虽然节目组给了丰厚的奖金和各种奖励,但穷怕了的心思让他连租房都尽可能的一省再省。
如果不是因为越老板的公司实在离地铁站有点远,他又可能要早出晚归到公交车末班车都赶不上,他真不会住这样靠近市中心的房子。
好在合租总归能便宜一些。
花庆之一住进来,这冷冷清清的房子就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八十平的房间包括厨卫和阳台,原本就是廉租房的设计。
第一天穆闻柳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破破烂烂的墙纸全部都被换掉了,地上铺上了波西米亚风格的羊毛地毯,光脚踩上去特别舒服。
阳台的抽油烟机旁边被贴上了放油的魔术贴,星月夜的油画特别好看。
第二天穆闻柳回家的时候,家里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全部被换掉,而且摆上了盛开的一大束金色郁金香。
锅里炖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竹荪鸡汤,青年正飞快地切着嫩藕,菜刀的声音如同下着小雨一般。
到了第三天,连防盗门都换成了指纹锁,昏黄积灰的吊灯全部被换掉,夜里还能映出无数的星座漂浮在天花板上。
他卧室里的参考书被放进了梨花木立柜里,床单也干净又柔软,是简洁大方的水绿色,让人忍不住想要躺进去打个滚。
唯一从宫里被带过来的小金鱼在茶几上的鱼缸里打着转,偶尔还会吐泡泡。
穆闻柳本来以为自己进宫以后就应该是田螺姑娘一般的存在,现在反而有点怀疑人生。
皇家那边……真的没抱错人吗?
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