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敢当！我哪有资格惹您老人家生……”生气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道庄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话没说完，又被他偷吻了，道庄奋力挣扎，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以为的意思。”熊侣擦着被她咬破的嘴角道，她还真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你……”道庄红着脸看着他说不出话，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赖！”

张爱玲曾说，“当她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因为他，她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决定了放下，可一遇到他的蛮不讲理，就又忍不住心生欢喜。虽然不知前路如何，兴许到最后不过证明她的感情只是一朵无果的花，但至少此时心是欢喜的。

她想，一个人的一生，只要有一刻这样的欢喜，此后不管有多少风雨，也心甘情愿。

清风微冷，水面似镜，远山如黛。船儿在水中飘飘荡荡，道庄斜靠在熊侣怀里，纵目远望，青山黛黛，白云悠悠，身上说不出有多畅快，心中说不出有多轻松。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她双手合成一个方框，对着远山感慨道。

“情与貌，略相似……”熊侣沉吟道，“我倒是觉得山美，人更美！”

“口蜜腹剑！”道庄捏着他的脸开心地笑道。

“冷吗？”熊侣抱着她柔声问。

“冷。”道庄想了一想，点头道。

“那进去吧！”

道庄不满地撇撇嘴，显然是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接着轻轻摇了摇头：“你抱紧一点就不冷了。”

熊侣无奈地笑道：“这也是你的土味情话？”随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猜猜看啊！”道庄笑道，视线又望向远山，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猜到他一定是在笑自己，转过脸不满地看着他。

熊侣止住笑意，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矜持的女人。”

道庄转了转眼珠问：“那……你可喜欢？”

熊侣神色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沉吟道：“若你可以再放开一点儿我想我会更喜欢～”

道庄道：“再放开一点儿那不就是以身相许了吗？嗯……也不是不可以，你娶我……否则我就变着法的引诱你，再不让你近身……”

“名义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单方面的以为怎么能算，在我心里，你充其量只是个男朋友，谈恋爱还可以，做夫君，还得慎重考虑考虑。”

熊侣冷哼：“不知检点。”

道庄不满地撇嘴道：“说得好像你很检点一样，明明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不过你要是肯向我保证，娶我做你的正妻，而且今后只爱我一个人，那我就考虑考虑嫁给你喽！”

熊侣突然将脸凑了过去，直直地打量她：“只要你一个女人，谁给你的自信？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道庄落寞地垂下了头：“那么我也不敢保证你是我最后一个喜欢的男人！我们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这话虽是说给他听的，却更像是在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