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熊侣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丝,神色动容:“那你要如何判定呢?”
“凭直觉喽,你可能不相信,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那说说你现在的直觉,我看看准不准。”
“现在吗?”道庄思索着道,“现在我觉得你对我有一些上心,但是那大部分都是因为你本性里的善良,每伤害我一次,你就会对我好上那么一点,其实在你心里我仍旧是无足轻重的,就和蔡姬她们没什么不同。”
熊侣笑道:“原来你还在吃味,我去流云斋是因为……”
道庄却突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听你和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
熊侣叹息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道庄笑道:“你说过的让我相信自己,所以我才不要听你的解释,现在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若说和她们什么都没有,我是不相信的。别这么看我,没听过孔夫子有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则怪。”
熊侣笑道:“这个孔夫子!”突然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对他的事情这么了解,难不成……你的师父其实就是他?”
道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想象力未免有些丰富吧,罢了,既然你都猜到了,不妨告诉你,其实孔夫子不是我师父,他是我师祖。”
“也就是说,他已不在人世了?”
“兴许吧!”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上次说他无处可寻,原来是这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抱歉!”
道庄呵呵笑道:“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不过你怎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好了?”
熊侣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随心所欲呀,你可千万不要得意,这一刻我对你好,下一刻说不定就对你不好了。”
道庄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会他。
熊侣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长叹一声,拥着她也渐渐睡熟了。对于道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从未想过,也不觉得有想的必要。至于她带给他的各种新奇的感受,他也正好乐于接受,生活多一点儿乐趣和不一样总是好的。
梦醒时分,身侧已是空空荡荡。熊侣揽衣走到外间,桌上只简单的摆了两三盘可口的素菜。门口处,道庄和玉静一前一后正端了两碗小米粥进来,一见他便欢快地招呼道:“醒了?快去梳洗,过来吃饭!”
熊侣点头,梳洗一番后,见到她正托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儿看着菜品怔怔地出着神,秀色可餐,默默地坐在她身旁道:“今日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