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侣却故意扯着嗓子,朗声道:“方才舞得不错,想不到军中还有这样的人才,潘尪,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许左史,还不过来见过大王。”
才走了两步的道庄,不得不重新退了回来:“小民不知大王驾到,鲁莽了。”
“许左史?”熊侣重复道,“方才唱的那诗歌不错,你自己作的?”
“谢大王夸赞!小民只是一时兴起,见笑了。”道庄依旧低着头道。
“许左史可是身体抱恙,为何一直低着头?”
道庄心中暗骂:真是只老狐狸!但还是不愿意就此被他拆穿,便道:“小民生得丑陋,怕污了大王的眼!”
“原来是这样,许左史怕是对丑陋二字有什么误解,方才你舞剑的时候,寡人远远见过你的相貌,生得倒是有些,”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一顿,才道,“清秀,若不是在军营,再穿上女装,寡人定以为你是个姑娘!”
话已至此,道庄只能愤愤不平地抬起头。
“许左史为何这样看着寡人?”熊侣一脸无辜地问。
道庄心想:好啊,装不认识我是吧!正好姑奶奶也不想认识你呢!便道:“小民从小最痛恨被别人说长得像女人,每每都会控制不住生气,已经成了习惯,因此即便是大王说,一时没能控制住心绪,还望大王为了小民的小命着想,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许左史,不得无礼。”潘尪突然厉声喝道。
熊侣止住他,问道:“无碍,许左史为人倒是爽直,只不知她功夫如何?”
潘尪道:“功夫一般,但是忠心十足,定会誓死守护大王。”
“一般?”道庄狠狠瞪着潘尪,这就是他的评价吗?辛辛苦苦练了十多年的功夫,被人说成一般,这打击,谁能受得了?何况他还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往熊侣身边推,简直就是猪队友!
“如此,许左史日后就负责保护寡人的安全吧!”
“小民恐怕不能胜任!”
“没关系,寡人相信潘将军的眼光,许左史,自信些!”
熊侣说完率先迈步走了,道庄呆愣在原地,前路漫漫,不知有何荆棘,会不会又是遍体鳞伤?
“许侍卫,走啊!”潘尪见她不动地方,轻轻推了推她道。
道庄与他并肩而行,一心还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只听他道:“大王一说我才发现,你这身子骨确实柔弱了些,上次无意中握到你的手腕我就有些诧异,不过并未深思。许侍卫,你得多吃点儿啊!”
道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多谢将军关心,只不过将军发没发现,将军今日的话突然多了许多?”
潘尪道:“是多了些,你自己注意吧!”说着,上前两步,和熊侣说了几句话就沿着小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