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啊?”
潘尪道:“你不想见大王我可以帮你,只是你必须和别人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
遇到这么执着的人,道庄真是欲哭无泪:“你先说说怎么帮我?”
“你之前的戴罪立功虽然死罪可免,但是并不意味着就不用受惩罚了。”
道庄顿时急了:“好你个潘尪,你是巴不得我吃苦受罪是吧?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潘尪不理会她,继续说道:“我可以免去你的左史之职,然后和大王说将你赶出了军营,想必他不会怀疑。届时你便以另一个身份留下来帮我解释,如何?”
“这……靠谱吗?”道庄犹豫道,“不过潘尪你得相信我,这些谣言你不去理会,时日久了就会淡下去,别人就都忘了。”
潘尪摇头道:“你若突然消失,别人会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或者你被我杀了。”
“会吗?”
“嗯!”
“那好吧!那以后……你们就叫我许三多好了。”
“许三多?”
道庄点头:“我给自己取的诨名,接地气吧?”
于是道庄就这样留在了军营,只是关于她和潘尪的绯闻,却并没有因此消停下来。
许多人都善意地以为她是失宠了,纷纷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每每她独自坐在角落顾影自怜的时候,都会有人过来拍着她的肩膀道:“三多兄弟,节哀吧!”
“大哥,拜托你们能不能清醒一点,我和潘将军真的没……”
“不用解释,哥都知道,感情的事谁说的好呢?你虽然长得细皮嫩肉,但终究是个男人,还是要早日回到正轨,不如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花酒?”
每每这个时候,道庄都会拼命地摇头拒绝:“你们去就好,我就不去了。”
每每这个时候,听得一方都会有令她百口莫辩的猜想:“要等潘将军是不是?了解了解。”
哎,道庄长叹一声,她虽然被贬为士卒,但潘尪这厮依旧让她住在左史营中,一人独居,个中缘由,她又怎能说得清?
所以,这个误会一年了都没有澄清,而且大有越演越烈的倾向。
不过道庄却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军营每日都有固定的作息时间,高强度的操练累得她几乎无暇去想熊侣,原以为离开他要经受的痛,在众人的调侃声中,并没有常常发作。而且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她还时不时的去找潘尪切磋武艺,可是没想到在众人眼中却成了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
装睡的人真的是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