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庄醒来,见熊侣正托着腮,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他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引人遐思。她下意识地顺着他半解着的衣领看向他裸露在外的春光,想起昨夜种种,脸上一红,急忙用被子蒙住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嘤咛道:“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去早朝,你以为自己有婚假啊?”
熊侣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扒开她蒙在脸上的被子让她不得不露出脸,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邪魅地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燕尔,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道庄一惊,急忙推开他,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阿侣,成亲实在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的事,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对不对,要不先去吃点儿东西?”
熊侣长叹一声,一脸的失落:“好吧,反正你是躲不掉的!”
“阿侣,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熊侣以手托腮,似在思考:“你说说看,不过我不保证回答。”
道庄一脸担忧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多久……没碰过女人了?”熊侣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玩味地笑道:“具体没有细算过,不过确实是有些时日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我想想啊,”道庄沉吟道,“不如就用我……”
“好!”熊侣当机立断地笑道。
道庄眉飞色舞地从枕边拿出一个破丝帕,在他眼前晃了晃:“织的第一条丝帕补偿你怎么样?”
熊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抢过丝帕,沉吟道:“真的是你织的第一条?”
道庄点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信你看帕子的右下角是不是有一个庄字?原本是想送给你,让你一直想着我的,但是又害怕你会嫌弃,所以我就苦练女红,最后送了你那条比较漂亮的。”
“那条上面为什么没有了庄字?”
“原本也是有的,后来知道你喜欢樊姬,我就把它改成了兰花。”
熊侣轻轻点了点头,良久才道:“我更喜欢这条,所以接受你的补偿。”
“不是吧,你不是一向瞧不起这些做工粗糙、技术低劣的东西吗?难不成我这帕子有什么我没发现的艺术价值?还是你的审美发生了扭曲性的变化,觉得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美?”
熊侣深情地看着她笑而不语,良久终于道:“小庄,我们生个孩子吧。”
什么?她没听错吧,话题怎么突然又转到孩子上了?不过她好像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生个孩子了。可是有了孩子,他还会像现在这么爱她吗?她可是死了好几次才换来的幸福,可不想这么快就分给别人,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行。
可是看他这么渴望,应该是真的求子心切,她哪里还舍得拒绝?终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勾着小指,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