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按方法做了,但马儿并不受影响,反而越跑越快,洛秋不得不伏下身子,随着马儿的动作一站一坐,双腿尽可能夹紧马肚,避免被甩下去。
在洛秋找节奏这会儿,马儿已经在马场里乱跑起来,若非周围的人避让的快,遭殃的不止洛秋一个人,
怎么办?
洛秋继续尝试收紧缰,身后传来孙子瑜的声音和马蹄声:“师妹,看看马身上,有没有不一样的东西?”
洛秋忙去检查马身上,中途差点被甩下来,最终在马的鬃毛下面找到一根很细很细的银针。
洛秋把银针拔了出来,马儿吃痛又窜出去一大截,再往前就是马场的边界,不会带她跑出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很快到了边界的栅栏前,马儿一个飞跨跳了出去,若非洛秋抓的紧,早已经被甩下去,身后又是一串凌乱的马蹄声。
“为什么要针对我?初来乍到的我得罪谁了?”
洛秋郁闷不已,幸好外面是一块平底,马儿跑起来不是太颠簸,她还能抓住,若是跑出这片区域可能就有些为难了。
混乱中,嗖的一声破风响,一支长箭横空而来,瞬间扎进马脖子里,鲜血飒的喷出来,滚烫的血液溅射在脸上,洛秋吓了没了力气,颠簸下整个人往后栽去,后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挽住,那人手上用力将她整个人带了过去。
是裴诏!
裴诏将洛秋拉上自己的马,抱在怀中,慢慢让马儿慢慢停下来,很快孙子瑜也策马追上,跳下马后,裴诏一把将自己身上的箭囊塞给他。
之后谢遇柴宣二人也骑马赶来,见那发狂的马已经倒在血泊中死去,又见孙子瑜抱着箭囊,当即感叹:“想不到孙兄看起来文质彬彬,下手竟然如此果断狠绝。”
莫名其妙一个锅摁在身上,孙子瑜哭笑不得,对谢柴二人礼貌笑道:“救人心切,这马钱在下会赔偿的。”
柴宣忙摆手:“是这畜生不听话,才闹出这种事情,若裴夫人有个好歹,马场也不好交代。”
孙子瑜想起一人,对柴宣道:“方才教师妹练马的那位,劳烦柴兄好好问问。”
柴宣微怔:“这时为何?难不成这马突然发狂与他有什么关系?”
洛秋从惊吓中回神,把手里的银针递过去:“这是方才在马脖子上找到的。”
孙子瑜把箭囊放回自己的马上,接过银针:“小小的银针并不能刺激到这么大的马儿,这针上估计有什么东西。”
说着,孙子瑜将银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用手指稍稍碰了碰,即使他很快拿开,也阻止不了触碰过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师兄,没事儿吧!”洛秋有被吓到,孙子瑜太野了吧,明知道这银针不对劲,还直接拿手去碰。
谢柴二人见了也吓了跳,忙关心孙子瑜。
孙子瑜摇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将里头粘稠的青绿色液体抹在红肿处,不一会红肿消下去,才道:“是火麻草汁又叫蝎子草,这种草南境十分少见,碰到后会像被蝎子蛰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