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点点头:“说来邹家的事情是我准备不足,连累诏兄跟我一块受委屈。”
裴诏毫不在意:“我可不会受委屈,只会让他们受委屈。”
“诏兄这是要对付邹家?”
“杀鸡焉用牛刀?”
没想到裴诏反问一句,洛秋疑惑,想了想,问他:“诏兄这是想借刀杀人?”
“没错。”
“哪把刀?”
“柴家这把刀。”
“柴家?”
“柴家跟邹家有潜在的矛盾,只需一条引线。”
以洛秋对裴诏的了解,如果他不能确认一件事情,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的,一旦他提起,十有八九已经确认了。
“诏兄很了解柴家?”
“知道一些,柴家世代经商,到柴宣祖父这辈才做大,目前当家做主的是柴宣的父亲柴良,因为同胞妹妹嫁给溯溪县令梅正平,搭上官家势力,开始在溯溪县内经营青楼赌场等生意,赌场暂且不提,对青楼而言,各类香薰是必须的,所以柴家跟邹家生意上是有所往来的,奇怪的是邹家对柴家并不尊重……”
邹家捧高踩低,柴家家业远大于邹家,邹家没道理不讨好柴家的。
“怎么个不尊重,既然不尊重柴家为什么柴家还要和邹家做生意?”洛秋开始发问,偏偏谢府到了,府里下人见他们回来,行礼问安。
有外人在,他们不好交谈这些,一直憋到回房,洛秋迫不及待的问裴诏要答案。
裴诏坐下,倒了两杯茶水:“急什么,先喝口水。”
洛秋也不客气,接过牛饮一口:“我这不是着急咱们这生意,毕竟诏兄也投了钱进来的,可不能亏了,冉家那些让石灰粉害了的地也收拾出来,重新种上各类香料了……”
“放心,如何也亏不了我们。”裴诏心情好转,把茶杯放下,缓缓道:“邹家对柴家的不尊重表现在态度上,因为柴家用女人去谋取官场的助力,所以邹家看不起柴家,不过在跟柴家的生意上,邹家丝毫没有为难柴家,他家的香薰品质也是溯溪出了名的好,只要邹家一直保持这个质量,柴家就会和邹家继续合作下去。”
“我明白了……”
邹家就像是服务态度差但味道好的饭店,客户虽不喜他家服务态度又很馋他们家美味,除非这时出现另一家味道态度都好过他们家的,不然客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购买。
可是这样,不还是需要他们这边努力,如何去借柴家的刀?
“你不会是想在邹家的产品上做文章吧?这样不合适吧?”虽然邹家人态度恶劣,但他们能生产出让人忽视他们恶劣态度的高质量产品,说明他们在用心做产品做生意,她不想用阴损的招数去诋毁别人,这样她跟秦掌柜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是……”其实裴诏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考虑到洛秋可能会不喜欢,特意考虑了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