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向南走了五六天,慢慢靠近淮山,正在二人犹豫要不要进淮山时,当天夜里发生了变故。
夜深,一群黑衣人闯进来,将他们两个人掳走,还贴心的给他们脑袋罩上麻袋。
麻袋解开后,他们被关在类似牢房的地方,中间的过道上燃着火把。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黑衣人没有把他们分开关,离开时还解开了捆着他们的绳子。
赶路这几天,洛秋时不时给裴诏渡气,他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气色看起来红润不少,没想到只过了两天好日子又给人抓起来了。
洛秋靠近门口,两手抓着铁栏杆,去看两边,现在她真的怀疑这是个牢房,中间一条冗长的走廊,两边是面对面的铁牢房,只是除了他们这间,其他牢房都空着。
“这不会是淮山的牢房吧?”洛秋猜测道,毕竟普通百姓没法建造这么巨大的牢房,只有可能是官家的。
“没错,这是淮山县衙底下的牢房,真是难为他们,特意为我们清空所有牢房。”裴诏冷笑。
洛秋走回去,在他身边坐下,能够使用这种地方的人,肯定朝廷上面的权贵,这下他们还有机会逃跑吗?
“真是,我的那位父亲不是想直接杀了我吗?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搞这一套?”
裴诏眸光闪了闪:“或许不是裘丞相做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还能得罪谁?”
“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洛秋惊道:“你的身份被其他人发现了?”
被其他人发现,那完了,他们活不下去了。
“未必是件坏事儿至少他们只是抓住我们,并没有立刻杀了我们,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真正想杀他的人,不会这么犹豫。
大概是被裴诏的冷静感染,洛秋慢慢平静下来,若是冲着裴诏来的,未必会杀她吧?
“我劝你最好不要觉得有我挡在前面你就是安全的,你的处境甚至比我还危险。”
“为什么?”洛秋吓得站起来:“我只是个小人物啊?”
裴诏淡淡道:“在不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之前你的确是个小人物,现在你不是了,你成为可以要挟到他的把柄。”
洛秋:“……”
“不过你放心,想要你活着的人比要你死的人多。”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安慰我并不想听。”洛秋又坐了回去,问他:“那你呢?想要你死的应该比想要你活着的人多。”
“我的命,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来取。”裴诏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洛秋见他都不着急,自己着急好像也没什么用,跟着闭目养神,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醒来后,竟然在一辆马车上。
“这是?”
“放心,安全了。”裴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马车上只坐着他们两个人,外面不知道谁在赶着马车。
真的安全了吗?
她怎么睡的这么死,怎么从牢房离开,怎么上的马车,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