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泽跪在地上,头似要埋入地中一般,“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做这些事情,儿臣冤枉!”
“冤枉?!”夜帝指着夜子泽面前那块沾了血迹的玉佩道,“刑部从那死了的女子身上都已经搜到了你的玉佩,你还要怎么狡辩?!难不成是朕瞎了,这玉佩不是你的?”
夜子泽头也不敢抬:“这玉佩确实是儿臣的,只是……只是儿臣确实没有做下这种事情。”
夜子泽这话说的极为委屈也极为坚定,也是因为这玉佩确实是他给嫣儿,但他是真没有那出虐杀她的事情。
夜帝却是半点也不信他说的话,“不是你做的那你的玉佩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而且刑部的人上报说,那百花园的管事也都说,当晚那嫣儿姑娘只有一个客人,你是要朕将那管事之人请上来与你对峙?”
夜子泽确实是没杀人,但是此时也算是百口莫辨,这个时候他再想不到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就枉他在这朝中混迹多年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却也猜不到是谁对他下这套子。
而面前最重要的是,当前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夜子泽后悔入宫之前没有想到这些,若是想到了,也不至于不做任何准备了。
“怎么听到对峙你便不吭声了,是心虚了?”夜帝惧声道。
夜子泽这才抬头,看着夜帝的眼睛:“父皇,儿臣确实没有做这些事情,儿臣冤……”
夜子泽话未说完,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皇上,太子殿下……”
“朕没瞎,看得到。”夜帝眼神隐晦不明的看着躺晕躺在大殿之中的夜子泽。
一边喝茶喝的差不多的夜子泽起身道,“既然太子晕了过去,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吧,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也不迟,皇兄你说呢。”夜沧辰自然知道夜子泽只是在装晕,只是他也没想着一件事就拿夜子泽怎么样。要完成他们想要事情,还需要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来。他既然要给自己时间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那么他就给他时间,这件
事情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也无意追下去。
夜沧辰说完后大殿内便陷入可怕沉默。装昏的夜子泽很是煎熬,这样可怕的沉默让他仿佛要窒息一般,感觉再多撑一秒都是要了命的。正不夜子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夜帝总算是开口了,“将太子殿下送到澜清宫去,让皇贵妃好好照
顾,等醒了再来找朕。”
李林接旨:“是。”
夜子泽知道父皇跟皇叔,未必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装晕,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这般才能躲过去。
那聂妈妈说当晚去的只有嫣儿只有一个客人,若是对峙之时说那客人便是他,那么他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是下下策,他也不得不这般做了。
待夜子泽被人抬下去以后,夜帝看着夜沧辰道,“皇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夜沧辰道,“倒也没想,只是那刑部尚书看到这东西后不敢随意乱处置这个案子,便来找臣弟,臣弟看这玉佩确实是子泽的,是以就入宫了。”
听着夜子泽的一番话,夜帝有些无奈。他知道他一向要远离朝堂,所以遇到这些事情总是下意识的远离。
“罢了,你不想参与就算了。”他不喜自己敢不要强求了。夜沧辰没有再说话,皇兄确实对他宠爱也加,但也有他远离朝中争斗的原因。他也相信,若是他真想要这个江山皇兄也愿意给,但是,要跟愿意给是两回事。若是他一直表现出想要那位置,皇兄对他的亲
情也不会那般直接了。
这不是皇兄的错,也不是他的,只是那位置注定是一个人的,坐在那位置上的人也注定要割舍一些东西。
夜沧辰道,“皇兄,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府去。”
“怎么,不去后宫看看皇后?她近日里还常说,你自成亲后就越少来看她了。”
夜沧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了,今日跟卿儿说好了,陪他一起用晚膳的。若是去皇嫂那,皇嫂定拉我聊上一个时辰,只怕到时候便赶不回去用晚膳了。”
夜沧辰说的直接,夜帝反而不好再取笑他了:“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谢皇兄,还望皇兄帮臣弟转告皇嫂,改日臣弟必入宫去看她。”夜沧辰道。
夜帝挥挥手,“走吧走吧。”
夜沧辰走后,夜帝起身走到殿中,在那块沾着夜子泽血渍的玉佩前停下。
皇氏之人,在出生后都会拥有这样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正因为独一无二,所以他也才知道眼前这块不是假造出来的。也因为知道不是假造的,所以夜帝才对这件事这般生气。
他向来知道太子心胸有些狭窄,缺磨练,可是只要他再好好的教导几年,以后也是能承大任的。
可是……若是德行上便有残缺,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江山给他呢。
这江山当初是千万人的血换来的,又怎么能因为他而毁掉。
夜帝腰身,捡起地上的玉佩,心里的忧虑又多了些。迈着沉重的步子,“去皇后宫中。”“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