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点头,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姜味这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喝了,她一口喝尽碗里的红糖姜水。
楚彦承接过她手里的空碗,提手用衣袖擦去夜璃嘴角边的水渍,“好了,你躺下休息吧。”
听到楚彦承的这句话,夜璃忙问,“那你要去哪里?”
楚彦承愣了下笑道,“我没要去哪里,只是想将碗放到桌上去,然后来陪你睡觉。”
经过刚才那样的事情,现下自己对楚彦承的依赖被发现已经不能让夜璃感觉到害羞了,她很是坦荡的说,“我不想跟你分开。”
见到夜璃对自己这么依赖,楚彦承自然是开心的:“恩,不分开。我把碗放过去就来陪你。”
夜璃点头。
楚彦承转身将空碗放在了屋子里的桌上,转身走向床。
刚走到床边夜璃就掀开了被子,楚彦承笑着上了床,熟悉的将夜璃拥入怀中。
夜璃靠着楚彦承,刚才的那股困意又再次袭来,“夫君,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楚彦承说着低头在夜璃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鼻间涌入一暖香味,香甜的让他心动。楚彦承忍不住的长吸了一口,然后道,“璃儿,你真香。”
夜璃闻言往楚彦承怀里拱的动作僵住了,然后她想起什么的微抬头:“夫君。”
楚彦承低头,“恩?怎么了?”
他沉得自己好像有些禽兽了,光是这样抱着她,自己居然又有了反应。
“你要不转过头去吧,不要闻了。”夜璃跟楚彦承靠的很近,他有什么变化她立即就感觉了出来。
楚彦承微讶,“为什么?”
夜璃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我身上涂的香膏有摧&情的效果。”
夜璃的声音越来越低,香膏后面的几个字楚彦承完全没有听到,他只好又问了次,“什么?”
夜璃心道,算了,反正该丢的脸已经全都丢了,她还怕什么呢。于是她闭着眼睛提高音量道,“我身上涂的香膏有摧&情的效果。”
夜璃话落,楚彦承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傻瓜也太傻了吧。
夜璃没等到楚彦承放开自己,反而拥的更紧,她怯怯道,“夫君,你,你不放开我吗?这样你会不舒服吧。”
楚彦承抱着夜璃:“没事,我可以。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夜璃听楚彦承说他可以,便也没有再在意,想着反正这段时间夫君也都忍过来了应该也没什么的。夜璃依偎在楚彦承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而说自己可以的那位,一直睁眼到半夜,最后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了。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出了房间,去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后,燥热了一个晚上的心跟身子才稍稍平复了些。可是当他身上寒意散尽,回到房间闻到那一股淡淡的香甜味时,身体再次燥动了起来。楚彦承很是无力的叹气,然后心里默默骂了句,这该死的月事!
第二日一早,整个楚府上下都传遍了昨晚大爷为了夫人亲自去厨房命人熬红糖水以及灌汤婆子的事情。
而月兰跟雨竹一睁开眼,各个院子里的下人都跑过来给两人送各种礼物,说各种巴结的话。
月兰跟雨竹在宫里多年,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对这些人送的礼物也是半点看不上。在宫里那么些年,什么样的金银珠宝她们没看过。
两人在夜璃用早膳的时候,将这些事情一股脑儿的讲给夜璃听。
雨竹道,“真是越巴结越可怕,对我跟月兰的态度,我们不像是下人倒像是主子了。”
夜璃听着只是笑笑,她本来对这些就不在意,现如今就更不在意了。
月兰见夜璃吃的差不多了,出声道,“我去小厨房看下药,大人出府前特意交待了奴婢们给夫人熬药的。”
光是听到别人提起楚彦承,夜璃心里都是开心的,她点头:“恩,去吧。”
月兰出去后,雨竹笑着道,“以前公主是最讨厌喝药的,每次有什么不舒服的宁愿硬抗着也不想喝药。可现在却是一点也不讨厌了,甚至还有些开心呢。”
夜璃嗔道:“喝药哪里开心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现在确实觉得药其实没有那么难喝了。”
听到夜璃这么说,雨竹脸上的笑意更甚,“不是药没那么难喝,而是这药是大人对夫人的关心跟爱,所以夫人才觉得没那么难喝的。”
看着雨竹脸上的笑意,夜璃道,“好呀,连你都开始取笑我了,看我不扣你工钱。”
雨竹一听说扣工钱,立即求饶的说道,“别别别,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扣我工钱。”
其实雨竹心里也很清楚,夫是不可能扣她工作的,她这么说不过是逗自己而已。而她也不过是想逗逗夫人开心。
两人说笑间,月兰端着调理的药走了进来,“夫人,这药还有些烫,先放会等凉了再喝吧。”
夜璃点头,“恩,那就先放着吧。”
雨竹此时也已经收拾好了桌子,夜璃起身将做女红的工具都拿了过来:“刚好今天有空,我改改腰带。”
她想尽快的改好,然后让夫君带着。
夜璃坐着开始改腰带,月兰跟雨竹在一旁也找了些女红做着。
“夫人在里面吗?”
三人正坐着女红,外面传来佟姨娘的声音。
月兰跟雨竹同时看向夜璃,夜璃停下手里动作对外面应了声,“在的,佟姨娘进来吧。”
夜璃对佟姨娘倒是有些好感的,倒不是她掌家后对自己有多好,而是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管了家就忘记自己的身份。按理来说,佟姨娘也算是她的长辈, 但是她姨娘的身份终究算是奴婢,而她自己也一直记着这个分寸,一直唤自己夫人。即使在自己客气的表示,她可以不必如此时,佟姨娘仍是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