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吵架吧,白清泽担心的想。
见白清泽双眉又不自觉的皱起,白夫人出声问道,“对了,这次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你这匆匆回来,又匆匆入宫,娘还没来得及问呢。”
“那位女子已经成亲生子了。”白清泽回说,“我找到人时,他们很是愧疚。不过我也表明自己是来解除婚约的。”
“婚书他们早就丢了,自然是拿不回来了。”
白夫人闻言道,“那孩子与你同岁二十了,也该成亲了。不过去一趟也好,去一趟我们心里也放心些。”
白清泽点头“恩”了声。
白夫人看着白清泽,犹豫的开了口,“那清泽,你入宫……”
白清泽端起饭碗,“娘,我饿了,先吃饭吧。”
白夫人见白清泽这般明白他不想多说,只轻叹了声气,没再追问,“恩,吃饭吃饭,你这些天辛苦了,多吃些。”
处理好公务的夜洺苑起身走出御书房,看到外面候着的白清泽,“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
白清泽回道,“回皇上,臣已经休息好了。”
两天的时间算什么休息好了,夜洺苑虽不赞同但也没再让他回去休息,他也是个轴脾气的。
“去皇后宫里。”夜洺苑说了声提步向前。
白清泽迈步跟上,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也有担心。
当白清泽跟着夜洺苑来到皇后宫中时,只看到宁婉儿在宫女的搀扶下在院中转圈,白清泽心中失落,她没来。
夜洺苑快走两步到宁婉儿的身后,扶着她,“开颜没来陪你?”
平日里只要她在宫中,除非休息基本都泡在这里的。
“来了,在里面抄诗呢。”宁婉儿回答。
“抄诗?”夜洺苑关心道,“谁惹她不开心了?”
夜开颜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抄诗,越不开心抄的时间越久,“什么时候开始抄的?”
宁婉儿回说,“听春玲说,都抄了两天了,没日没夜的抄。我见她两天没来找我,去找她才知道这件事。你也知道,她宫里的那些人谁劝得了她。我怕她不肯好好吃饭,休息,就把人哄到我这里来了。没想到,人是哄过来了,还是劝不住她抄诗。”
听宁婉儿这么说,夜洺苑眸色微沉,“这么严重?”
宁婉儿点头,“我问过她,发生什么了,她却什么也不说。问的多了,就委屈巴巴红着眼的看着我,给我心疼的不敢再问。”
夜洺苑更担心了:“我进去看看。”
白清泽听着宁婉儿的那些话,心里一阵阵泛疼,后悔的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
那天,他不该那样说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他没资格质问更没资格挽留。
其实他心里在意的不行,嫉妒的不行,难过的不行。
可他更自卑的不行,这自卑从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如影随行。
白清泽跟夜洺苑、宁婉儿两人走向殿中,殿门外,他却不能再跟了。
白清泽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他没办法跨过去的门槛。
他只能跟到这里,因为,他只是个御前侍卫。
白清泽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纵然人人都眼红他受皇上器重又如何,他连个门槛都跨不过去。
白清泽带着满心荒良站在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