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鹦鹉哆嗦在这皮筏上面,两只粉红鸟爪紧紧抓住白色帐幔把身子缩成白色的一个小团子,鸟头朝内,远看就和白色帐幔合为一体了。
到底还是怕了,少女仓皇将衣襟打结脱了鞋准备下水,却感到手臂上的肉突突地滑动起来,刚才有些滚烫的感觉来自她的左手臂是她有意在那两黑衣女子面前忽略了。
天哪!这镯子又怎么了?是怕她不当它的主人吗?这时候别再像昨晚似的害她满地打滚要藏起那可怕的光芒,好在这里是流金河中央也无多余的人看见这现象。
如果少女是修真之人就会判断出来这两名黑衣女子定然是妖物。两条粗黑如房梁木的黑影带着浓浓的烟雾翻腾在皮筏上空,挣扎了没几下就与夜空中的雾气融合消散了,是被一团泛着粉红的金光吞噬掉了。
少女保持两脚站得稳稳的在皮筏上,她以为是白衣男子来了,他一定使得什么仙道术把这两黑衣女给吸食掉了,反正这些人是他的敌人找的就是他。
可她并没有看见那白衣翩翩的戴面具男人,除了那团金光物体,这皮筏在河上木条绳索绑的坚实而稳稳地,连晃都不晃。
“哇唔!哇呜呜,娘亲你给的食物真好吃呀。”少女听到了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声音这样说,这声音来自那团金色光体。
她怕了,感到惊讶。在这四面急流翻滚的河水中这声奶娃的声音空灵奇特,感觉是那种嗓音浑厚的小子。是哪家高门富户把孩子带出来夜晚游河的?很快她就否定了这想法,战事连年不会有人有这心思游河。
娘亲?不要开玩笑了!她才十一周岁啊。在民间听闻了少数早熟的女人也会在她这个岁数生孩子的,可她连初潮都未至,这简直太荒缪!
皮筏上片刻清静了下来,黑色浓烟完全没有了。难道真的被吃到眼前金光闪闪的团子里去了?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她知道就是这镯子搞怪,可这镯子即没有从她手肘上掉下来也没有松动,就重量来说是真的变轻了些。
皮筏上少了两个人的重量渐渐变的倾斜,她伸手在木条缝隙中找撑筏子的木桨但没有找到,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就省事了!”这声音朗朗动听,不是他还能是谁。
少女抬头一望就看见白衣男子迎风站在皮筏顶棚,夜风吹起他衣袂翻飞,轻轻一跃下落入少女面前。她就说嘛,银镯子有事儿他不会不出现的。
少女瞥一眼站在灯罩上惊恐的白毛鹦鹉心里惆怅:“你说省什么事儿了?”连这鸟儿都吓成这样了还说。
这丫头,在没有人的地方话就变的多了但也问的好。
见她一身男子粗布衣,白衣男子嘴角有些厌恶:“省得我动手啊!这宝贝终于出来了,恩!还需要一道手法,你等我一下哦!”他用喂鹦鹉的管状小食槽对准那金色光体轻轻一挑,即可掉落一片暗金色符纸,白衣男伸手捏住少女就着帐顶的灯光看见上面有几行密密的紫色文字,很难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