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张口还要说，却被他的三师兄给打断了。

“影月姑娘，就是这里了。师父不喜多人打扰，饶是我们，也是如此，所以劳姑娘自己登楼上去吧。”

影月没能问到，也不恼，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带路。”

说罢，径直登上……

影月的身影看不见后，三师兄教导起了小师弟。

“天佑，天泽山的阵法布局与师父他的事情都是机密，以后不许随口这么讲出了！”

三师兄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小正太也不敢顶嘴，只得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三层只有一个门，影月根本不用找就到了，也怪不得无需人再来领路。

还未敲门，里面就传出了老者的声音。

“请直接推门入内就好，老夫等候多时了。”

影月抬起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按天泽老人说的，直接走进。

天泽老人背对着影月，望着楼阁外的一片绿意。

那是完全没有墙壁的一面，以至于屋内都有着山间雾气，微凉不寒，茶香四溢，影月猜测，天泽老人约莫正在品茶。

（真是悠闲，好意境！）

“王孙媳影月，拜见无上王！”

影月入门，立在天泽老人侧后方，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天泽老人端着茶盏的手稍稍一顿，没有说话。

天泽老人不言语，影月也不急，就等在身后，待一盏茶都入了口后，天泽老人才轻笑出声，叹道：“后生可畏，有趣又有怖。老夫不认也不成，认也不是了啊！”

天泽老人手往旁边的位置一比：“请坐。”

“王孙媳不敢。”

天泽老人轻轻摇头，也不强求，收回了手臂，又抚上茶盏摩挲，眼神幽深，透不出半点情绪，声音却是染上了几分无奈。

“老夫清楚你的来意。天泽山弟子不多，但都是老夫精心培育的好手，看在日落国，看在康落，也是看在天泽山的安宁上，相帮不成问题。你又何必逼迫老夫呢？”

“无上王未免太小瞧鲛人族。既然都是精心培养的，应也不愿这些少年就此陨落吧？”

影月敛眉，她说得并不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如此出言逼迫天泽老人了。

（天泽老人不似目空无人，高傲肤浅之人，清修多年应是看尘世纷扰极为透彻的…如此说，是不愿与鲛国敌对了？）

“小小年纪，太过执着。你唬得住康落那孩子，却唬不得老夫。纵然老夫未曾与那鲛人王打过交道，却也明白，那鲛人王不会是个报复人类的。”

影月脸色一变：这天泽老人的境界竟比她所想的还要高！

影月冷冷道：“鲛人王不会，但鲛人族未必。我们尊凰陛下是如何生死不明的，日落无上王怕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