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玉龙捏着古籍的手紧了一下，面色十分的不好看：“看来唯一提到过我们鲛人族的就是那本主角为凰清璇的‘日记’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有人特意销毁了所有关于我们鲛人族的古籍。二、我们…可能也属于逆天道了！”

玉阳大骇，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想笑却又有点笑不出来：“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五行之中的！”

“况且…呵，不算云初。不算你讲的那个在日落国新诞生的纯脉。这世间如今只存留着凰脉、我们鲛人族一脉还有人鱼族精神力一脉，若都是逆天道的，岂不可笑！？”

玉阳显然不能接受“鲛人族也是逆天道的存在”这一说法，情绪急切起来：“逆天道的都存在着，不逆天道的都已消亡，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能！”

玉阳被鲛玉龙如此笃定的话给震愣住了。

鲛玉龙的眸色覆霜一般，冷得吓人：“因为凰清璇，所以可能。”

“凰清璇……”玉阳喃喃地，突然想通，顿觉浑身犹如掉入冰窟，寒冷得紧。

“你是说…因为当年，凰清璇把其他灵力属性的后裔全部灭门了！她，彻彻底底逆了天？”

玉阳不安地手指摩挲着古籍书页：“这也就证明，她留下的，都是逆天的存在。凰族、鲛人族、人鱼族。”

“可我们明明也是五行之中的……”

“因为鲛人泪。”鲛玉龙声音冷清地讲着，“鲛人族本不逆天，但因为鲛人泪，我们都获得了犹如可以拥有第二条生命的能力，所以…我们逆天道了。”

“鲛人族避世，如今世间没有关于鲛人泪的记载很正常。可是…凰清璇那个年代，我们鲛人族可跟其他种族一般，活跃得很。为什么也没有关于鲛人泪的记载呢？”

“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鲛人泪吧？”

云初突然插话进来：“你们鲛人泪的神奇之处我也略有耳闻。可看那本‘日记’中的记载，凰清璇和她爱的鲛人族王子之间可完全没有体现出鲛人泪的效用。”

“他们既然相爱，为何没有鲛人泪的羁绊？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时的鲛人族，那时的鲛人们，也都还没有鲛人泪。”

“没错。”鲛玉龙接过话来，“那时的鲛人族不是逆天的。但因为凰清璇那个女子，后来成为了逆天的存在。凰清璇与那位先辈的死，他们之间的爱，让鲛人族有了鲛人泪。”

不断地推断与揣测，不断地逻辑完善，让当年被历史所隐去的那一幕，在他们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