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想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面带苦涩,伸出手,要搀着他家虚弱得王子离那窗远一点,到屋里去,寻些温度。
“王子,那至凰国女帝若是回来了,奴一定第一时间叫醒您。您莫要盼着了,听听奴的劝吧!”
鲛人族王子固执极了,纵然虚弱,依旧推开了侍从的人,把那些劝言都当作了耳旁风。
“五日…果然我还是拦不住她。”
侍从被推开的双手一时显得无处可放,只得收回来互相紧握,来回交叠摩擦的手指显出他的不安来。
几次张口欲言,最终还是紧紧闭上了,只是望向他家王子的双眸,又多添上了一分悲凉。
鲛人族王子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侍从,但两人一路陪伴至今,鲛人族王子对自己的贴身侍从了解的很。
“呵,咳咳咳。不必劝我。我知道…清璇是为了我,去复仇了。如今我身子虚弱,自然不能与她并肩,只得退居后方不给她添乱。”
伴着一声声轻咳,鲛人族王子眼神幽幽,语气淡淡,好似是说给侍从听,也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是我害她要背负更多的罪恶。可怜我如今只能化作一望妻石,在这窗边等她归来。是劝不了她住手,也做不了更多……不,她这些日子都攻了哪里?”
鲛人族王子本是一副没有生机的模样,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流光。
侍从一愣,不明所以,老实汇报。
“红豆国、日落国、符水国…都去了。除了屠杀,女帝说…好似还要埋一些东西。”
凰清璇从来不瞒他们她的行踪。
“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