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想到杨晚伊不但愿意收他的糖,还给他们一家人安排工作,这可比自己做糖保险多了,不用承担运费,也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晚伊,你说的我都答应了!”
杨晚伊走进屋里,把杨鸿梅做的糖剥开尝了尝,皱起眉头。味道与她做的有些差异,花生炒的火候不够,糖做的不够酥脆,也不够香。
这样品质的糖,需要降低一些价格,才能卖出去,她的脸沉了下来:“姑父,实话说吧,花生酥糖的工艺看着简单,实则做起来中间的门道也是颇多,你们做得这些糖,品质和口感都差一大截,需要跟降低一些价格,才能卖出去”
周昌军狠狠瞪了一眼杨鸿梅,对杨晚伊谄笑:“晚伊,你看能不能把我们做得这些糖,掺进你做得的糖果中,你家出货量大,每次少惨和一些,那些供货商也看不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了做花生酥糖,前前后后贴进去不少钱,光是安市的运输及路费都花费不少,若是这价格降低了,也太不划算了”
在周昌军看来,杨晚伊愿意帮他把积压的糖果卖了,自然是按照杨家的批发价卖的,关于杨家的批发价格,他也早就打听清楚了,这糖的价格,怎么也不能低于杨家三房的价格。
不然他亏得人工、亏的运费,还有人情往来费用,怎么找回来?
周昌军能够提出,把他做的次品糖掺进杨家三房的要求,在杨晚伊看来,一点儿也不奇怪,商场上有这样耍小聪明的人多了去,一般有这样思维的人,最终也都走不远。
她是不会耍这样的小聪明,她要把‘杨记糖果’这个招牌做起来,让所有吃过‘杨记糖果’的人都记得这个味道,让所有批发商放心从她这里拿货。
“二姑夫,你家的糖,品质与我做的相差甚大,我是不会把糖惨进去的,更不能因为这些糖,毁了‘杨记糖果’的招牌,你要是愿意降低一毛钱,我跟小哥说说,过两天就把这些糖拉走。”
杨晚伊的话一说完,最先变脸的是杨鸿梅,她看着握紧拳头的周昌军,心纠作一团,生怕等会儿丈夫把气全撒在自己身上:“晚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按你姑父说的,把糖掺进去,就当是帮二姑一把。”
要不杨晚伊走后,她肯定又会挨打。
看着自家闺女惧怕不已的表情,老太太也开口劝说:“晚伊,你咋这么死心眼的,按照你姑父说的,咱家的糖出货量大,每天惨一点点,那些供货商也看不出来的,咋就牵扯到‘杨记糖果’的招牌呢?”
“供货商看不出来,买糖的人却能吃出来,生意想要做的长久,必须保证供货的口味和品质一致。”
杨晚伊坚持自己的原则。
四人僵持不下,场面有些尴尬。
周昌军的脸色从最初的谄笑变成冰冷,再之后又变成怨恨,在他看来,杨晚伊一连提两个要求,还要降价一毛,才帮自己处理这些糖,实属趁火打劫。
说不定明面上是帮他处理这些糖,实际上还趁机再赚上一毛钱的差价。
可他能怎么办?
杨晚伊把持了整个安市的市场,他这段时间,想要把这些糖送到那些批发商手中,有些批发商还不等他开口,就主动撵人。
倒是有几个好说话的批发商,让他进了门,尝了一颗他家的糖,就摇摇头,把他赶了出来,跑到最后,他也试过主动降低价格,从降低五分到降低一毛五都试过,这些糖还是卖不出去。
就连这附近的几个镇上的批发商也是跟杨晚伊拿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