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老爷子的视线后,这些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直硬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喘不过气来。
苏老爷子等了又等,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回酒楼。”
苏其元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劝爹不要生气,还是劝大侄子把事说出来。
见爷爷、爹,负气的走在最前面,三只像小鸭子找妈妈似的,乖乖巧巧排成一队,一个个低着脑袋跟在后面。
苏怀涑的头低的最低,恨不得别人看不见他似的。
不多会儿到了酒楼,酒楼人多,只能回房间说话,苏其正不在,也不知上哪里去了。
苏老爷子寻了张凳子坐下,直直看向苏怀涑,严肃的道:“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爷爷真的生气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叫了,苏怀涑的头更低了,他知道爷爷想问的是什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武功。
他也很想告诉爷爷原因,但是特别特别害怕爷爷失望,他不想让爷爷对自己失望。
苏老爷子见他还不说,是真的生气了,他用力拍了拍桌子,把桌子拍的砰砰砰响。
吓了苏暖一个激灵,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爷爷,平常他都是乐呵呵的,不高兴时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旁,这种场面她还没见过,也慌的不行。
如果她猜的不错,大哥会武是因为他自个喜欢,加上写春联时他写到那句话时的发怔,不难看出他是想去参军的,但又怕爷爷生气,所以迟迟不肯说出来。
他会这么想也不无道理,事想谁会让自个孙子去干那么危险的事,不是去玩,而是去拼命的,一个不留神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一但发生,想挽回都挽回不了。
苏老爷子气的眼圈发红,抓起手边的砚台就要丢过去。
苏其元吓的一个激灵,赶忙上去拦,还没到苏老爷子近前呢,他就放下了手。
手中的砚台没有被他丢过去,他不知道怀涑为什么要隐瞒家里所有人去学武,瞧着打斗间的架势,这是练了许久的呀,整整十多年,既然瞒的那么紧,家里愣是没一个人知道,如今又不肯坦白其中原由,整的不生气,气的他肺都要炸了。
可他是自个孙子,打伤了心疼,不打全身都疼!
苏老爷子和苏怀涑僵持了许久,久到苏暖都有些困了,她坐小板凳上打着瞌睡。
她是不是应该帮大哥说出来?
苏暖摇了摇头,清醒了些。这事还是得大哥亲自说,因为不知道爷爷什么态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万一是有那么一丝死同意的,结果被她一说,不同意了咋整?
因为自个都不肯说出来,还怎么让人信服你的决心!
习武不容易,每日都要锻炼身体,大哥能坚持那么久,可见他的决心,可他又在苏老爷子、爹娘中间摇摆不定,想去完成自己梦想的同时,又不想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