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这么些东西不足已报恩,可这些是他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我和你一起。”
苏暖每次见他都是躺着在床上的样子,还没见过别的模样呢。
“好。”锦聿笑着带她进了山里,两人只在南山中段活动,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这里的小动物不多,但锦聿有他自己抓捕的办法,有做陷阱抓住的,用弓箭射到的,还有徒手追着小动物跑抓到的。
他的身手很好,速度也很快,就算手筋脚筋受过伤,一点不影响施展。
苏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村里有一户人家以打猎为生,在山里采药时有幸遇过一次,他们有自己抓捕的法子,和锦聿的差不到哪里去,但他比他们抓到的多多了。
锦聿把抓好的兔子和野鸡用绳子绑紧它们的腿,再绑到用木棍临时充当扁担的粗大木棍上,两边都绑满了许多小动物。
目测一边各有七八只,每只估摸着有三四斤,最小的一只有两斤多。
苏暖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她顺着兔子柔软的毛。
这是锦聿方才抓到的,没有伤到它一分一毫,他让苏暖拿回去养着。
“锦聿哥哥,不用拿那么多过去的,你留点拿回去吧。”
真的太多了,家里大人基本在县里,这么多拿回去也吃不完呀。
“不了,我明日再来抓就好。”锦聿挑起扁担,率先向前走去,“太热了,我们快些下山。”
也不知怎么回事,天气热的异常,路边的小花小草蔫吧不少。
锦聿流了满脸的汗,后背的衣襟湿漉漉的。苏暖很清楚的看见他的领口处的脖子红了一片,许是抓动物的时候被草弄的。
她拿下自己的草帽,眯着眼仰头看他,把草帽举的高高的,但是她太矮了,垫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头。
“锦聿哥哥你低头。”
锦聿看着她的小肉手,轻笑道:“你自己戴着,我不热。”
见他迟迟不肯动作,苏暖急了,她举着帽子坚定的不肯放下去。
“我也不热,快些,你低头。”
见她这般执着,锦聿无奈道:“你的帽子小了些,我应该戴不上。”
这一句话把苏暖劈的外焦里嫩,她这才看向手中的草帽。
不是应该戴不上,根本就戴不上,这个帽子是小孩专门戴的,锦聿虽然也是个孩子,但他个头高,又壮士,头也比较大,所以根本就戴不上。
苏暖见他后背都是湿的,没想那么多,心里只想着让他凉快一些,没成想自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
丢人,太丢人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躲。
她脸涨的通红,默默把帽子戴回了自己的头上,抱着兔子快步往前走去,再没说过话。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说什么话。
锦聿以为她太累了,所以才没有说话,且苏暖走在他的前面,也看不出她此刻的模样。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锦聿没来过南山,打猎一直在平安岭,所以是不认识路的。
而苏暖也是个路痴,走过的路基本忘的一干二净,不过有小草在,也不用她记路就是了。
小花和小草走在前头带路,确切的是小草在带路,因为小花也是个路痴,没有闻过一个固定的味道,它是找不着回来的路的。
小草就聪明多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把她们带回来,且走的还是最近的道路。
尽管锦聿会武,身高很高,可他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一岁的孩子。
南山脚下,锦聿肩膀酸痛不已,他把扁担放在了地上,小动物被胡乱的扔在了地上,带血的动物立马沾上了许多泥土,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