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摆脱了丢脸的尴尬,又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责任卸的干干净净,可真是好样的。
人本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出的话不用负责,便可劲的说,一遇事就推给别人。
苏暖对此只有一个想法,无力!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直涌入头顶。
这些人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就像苏悦,她今年七月不过才八岁,正是心思敏感的时期,别人对她上一句不好的话,都能让她伤心许久。
今日这些人的话,她可能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些难堪的话语!
前世苏暖看过不少新闻,十几岁的孩子因某些事而承受不住,选择了离世。
有爸妈的不理解,旁人的恶语相向,甚至校园里的冷暴力。
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的点,便是人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不到有实质性的伤害,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说!
苏暖使劲摇了摇头,事情太过沉重,她不愿多想。
原来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人类的思想都是不会改变的!
酒楼里三三两两走出吃完了饭的人,而排队的人也井然有序的进去。
不多会儿便轮到李婆子了,她脸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嘚瑟的一直往赵婆子身上瞟。
她的眼神太过刺眼,赵婆子本就和她不对付,怎会看的下去她嘚瑟的模样,于是甩袖灰溜溜的走了。
与其说看不惯李婆子嘚瑟的模样,不如说是周围人不善的目光太过刺目,她实在没脸呆下去了,才走的。
而躺在屋檐下的姑娘完全被众人遗忘了,场面本就乱哄哄的,加上赵婆子的打岔,众人的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了。
连小姑娘被人打晕了,而并非中暑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姑娘是一个人来的,没人管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里,瞧着怪可怜。
苏老大本想把她挪到后院歇歇,一直躺地上始终不是个事,可一听苏暖和他说了事情都的来龙去脉后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笑话,自己闺女被欺负了,还去帮助欺负的人,他可没那么伟大!
苏老大说到做到,没有欺骗李婆子,寻了一个空位让她坐后,让她随便点菜,只要能吃完就成。
为了打那些人的脸,李婆子特意做到了酒楼正中间的位置,让里面的人能一览无余的瞧见她。
她点了不少菜,只要是辣的和很贵的都点了一份,不过也就只点了四个菜而已,且都是小份的,因为怕吃不完。
瞧着桌上一盘红彤彤的麻辣大虾,李婆子嘴角口水泛滥,眼睛直冒绿光,馋的不行。
这个虾可贵了,一小盘要一百二十文呢,一大盘要二百文,可贵可贵。
她家里做着卖包子的小生意,铺子在东街的犄角旮旯里,赚的都是邻里邻居家小孩的银子。
赚来的银子,生活勉强过的有滋有润,奈何一家三口都是胖子,吃的多不说,没有肉就不行,所以家里一点儿余钱没有,当月赚的当月就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