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元的的心抽痛了下,没敢再去看,狠狠心撇过了头。
直到马车远去,瞧不见踪影,楚凌香矗立原地探头,久久回不过神来。
都说怀孕的女人心思敏感又脆弱,这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没怀孕前,她可曾未露出这样的眼神情来。
苏暖握住那双暖烘烘的大手,劝道:“娘,爹爹不久回又回来了。”
“嗯。”楚凌香反握住闺女的手,仿佛只有这样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酒楼没了吴氏不行,秀坊铺子没了王氏异不行,因此他们不久后也走了。
闹哄哄的小院子一时静的落针可闻,可真是太寂寞了。
这样的环境楚凌香待不惯,装上两荷包瓜子往村口去。
村口热热闹闹,那些个妇人叽叽喳喳个没完,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到了这样的环境当中,心中的落寞得到慰藉,楚凌香很快开心起来,加入人们的议论中。
这一个个的都有事干,论到苏暖悲天悯人了,她窝在院子的躺椅上看话本子。
这话本子入了她的眼,越看越起劲,越看越入迷,拿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
脚边趴着两只,眼睛乏了可以撸两下毛歇会儿,这样的日子也挺舒服。
苏其正这边动作很快,回到县里就开始着手准备修房子的事宜。
木头山上多的是,无需购买,只要请工人便好。
陈三离的近,就麻烦了他这事,银子自然是要给的,没有那白干活的道理。
苏其正没多大要求,结实不漏风漏雨就成。
陈三就按着他们村子的屋子给建,三间屋子一堂屋,厨房是大厨房,孩子们统一在一块吃饭。
修建速度很快,加上苏其正跟县令说过,所以顺利的很。
娃娃村的村民是在第二天赶到的,可谓是风尘仆仆啊。
大人小孩受了不少苦,衣裳好几处被刮乱了,山路本就不好走,更别说大包小包的了。
每户人家都节俭,锅碗瓢盆都给带上了,不过他们的衣物不多,粮食也不多,因此才会走的这般快。
苏暖听闻赶去了兵营村,带了不少粮食过去。
村民们的包袱堆在兵营村的墙角出,堆满了一个墙角,许是赶路都的原因,包裹表层沾满灰尘。
村民们很是急促,坐立不安的搁那坐着,很怕眼前的这群人嫌弃他们。
陈大力与陈三面对面而做,他道:“那房子……”
他指的是不远处工人正在修建的房子。
“那个呀,是给孩子们住的。”陈三坐姿挺拔,脊背绷成一条直线,“那些孩子没爹没娘,一直是苏家在养着,酒楼那边人多眼杂,不适合住,便打算搁这住。”
“暖姑娘家可真好啊。”陈大力感慨。
“可不是,好的不得了。”陈三至今还记的苏大夫毫无所尝替他们治病之时,特别是那株人参。
可把他感动的不得了,一个大男人既然流了泪。
“村长爷爷您来了。”二人说话间,一道娇俏的稚嫩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