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爹娘,。”苏怀涑彭的一声重重跪了下去,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不孝,日后怕是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去!
不去也得去,家中只有他一人最适合,练了数月的武,总比没练过的要厉害些。
他去有很大几率存活,旁的家人就不一定了,且他想去,这是他一直所期盼的。
老爷子泪光闪烁,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平静,仿若那是幻觉。
“阿爷尊重你的选择。”
“孙儿感谢阿爷成全。”苏怀涑又重重磕了个响头。
吴氏早已泪流满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其余人只静静的看着,哥哥练武的目的他们都知晓,只是从未想到离别来的这样快。
“早在你说出要参军之时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你的选择爹不会干预,爹只一个要求,活着回来!”
苏其正眼圈红红,却不肯流出半滴泪来。
“爹娘放心,孩儿会活着回来。”苏怀涑说完,分别朝二人磕了个响头。
“起来吧,事不宜迟,收拾包袱去,免的来不及。”老爷子叹息。
“是,阿爷。”苏怀涑起身,同吴氏夫妻俩进了屋。
他们想必是有话要说的,这一去生死不知,话多了去了。
苏悦抹抹眼睛,小跑着跟了上去。
苏怀林小跟屁虫般跟在她的后头进屋。
苏怀亦沉默不语,面上无表情,可那双泛湿的眼角泄露了他的情绪。
犹豫片刻,挪动步子进了屋。
不多会儿屋内传来吴氏、苏悦、苏怀林的哭嚎,哭的伤心极了。
院内的人心里也不好受,苏怀一蹲墙角里哭去了。
苏怀莫与苏怀木双胞胎默契的偷偷抹着眼睛。
苏怀程稳重些,安抚泪眼婆娑的王氏。
苏其庆一个劲唉声叹气,停都停不下来。
场面抑郁,昨日抓到猎物吃到肉的喜悦荡然无存。
“阿爷,大哥一定会没事的。”苏暖抱着老爷子的手道。
“嗯,会没事的。”老爷子自我安慰般呢喃。
这样的场景在每家每户的院子中上演,妇人坐地上嚎啕大哭,老人孩子哭成一团,作为家中顶梁柱的汉子笑的凄凉。
苏家又找到了另一处水源,村民们还没来的急高兴,就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任谁都接受无能。
刚看见希望,一句话又把他们拖回了谷底,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哭泣如何抗拒,这事已然成了定局。
苏怀涑走了,在家人们担忧与不安的眼神下走的。
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在官道上走着,他们背着包袱,心不在焉的跟着前方衙役。
苏怀涑掺杂其中,握紧手中的荷包,眼中满是不舍。
暖宝低声的奶音犹在耳畔,“这里面的东西很贵重,也很神奇,遇到危险时拿出一张化水服下,能救你一命。”
“共有三张,一张半个时辰,服下后脱掉衣裳,切记,全脱,服下后不能让旁人触碰,还有一定要随携带身水囊,可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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