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随着一声高呼,马蹄奔腾,路面扬起一层灰。
苏暖目视前方,再没回头看一眼,她怕回头就再也舍不得扭回去了。
这一别,又不知要多久才能重聚。
眼睛酸涩不已,似灰尘迷了眼,怎么都睁不开。
待迷雾般的灰尘散去,马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凌乱的脚印,昭示着方才的一幕不是幻觉。
楚凌香心里空落落的,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奶团子受到影响,址看嗓子嚎起来,那分呗震破众人的耳膜。
苏其元一个头两个大,哄完大的还要哄小的,忙的不得了。
他无比庆幸没跟闺女一块去,不然这一大两小没人哄,可怎么办呀?
村民看完热闹,什么也没看出来后撤了,边往家走边嘀咕出了何事。
可惜任她们脑洞再大,也想不到苏暖爷孙是去边境治瘟疫。
这是事出以来,苏暖第一次出远门,能去边境看一遭理应是件高兴的事。
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不是去旅游。
赶了三日的路,她脸都绿了,大腿根被磨的厉害,酸疼酸疼的。
牙牙坐于身后,面色痛苦,想必好不到哪去,可她却一声不吭,硬生生忍着。
事出紧急,坐马车不现实,苏暖也只能忍着,终于熬到夜里下马休息。
几乎是抖着腿走到篝火边的,实在太特么疼了,对于没骑过马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老爷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瓷瓶,递给苏暖。
“暖宝,这是药,你带牙牙去远些擦擦。”
他指着远处乌漆抹黑的地,那里伸手不见五指。
苏暖把药塞兜里,搀扶牙牙过去。
柚芙自发跟上,她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小姐,不能离开半步。
月色被云雾遮挡,以至于什么也看不见,苏暖摸黑走远了些,直到篝火只能瞧见一个小点才停下。
陶出瓷瓶,让牙牙擦了药,自己才擦。
药膏抹上去时,凉凉的舒适感传来,让苏暖呼了好大一口气。
马车坐久了浑身不舒服,没想到骑马比坐马车还要不舒服几倍千倍!
这古代的交通工具也是没谁了!
缓过劲来,瞧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纤细身影。
“柚芙,要擦药吗?”
“多谢小姐,骑惯了,没有感到不适。”柚芙双手环胸,飒的不要不要的。
“哦,身子骨真好。”苏暖羡慕的说。
她要有这体格,还会害怕区区骑马吗?
牙牙眼睛亮亮的,眼神似苏暖那样羡慕,“柚芙姐姐好厉害,骑马可快了!”
“牙牙长大了,也要跟柚芙姐姐一样厉害。”
二人是她带着,牙牙就坐柚芙身前,见她骑马时的样子觉着好酷。
苏暖毫无预兆敲了下她的头,“现在想这些还小着呢。”
牙牙嘟嘴,“谁说年纪小就不能想了?”
“能能能。”苏暖失笑,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我们先回去,边吃饭边想,牙牙不饿吗?”
似回应她一般,牙牙的肚子咕咕咕发出了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