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老天是不是故意为难赵匡,那县城空无人烟,别说水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好在水还能做一顿饭,继续赶路,想着到下一个城池找水。
赵匡可就惨了,盼星星盼月亮,结果盼了个寂寞,他气的额头青筋爆起。
想发作,卸掉一肚子怨气,奈何有齐流远在,他不敢!
夜里休息,他怕遭人暗算,想挨着齐流远睡,刚把毯子挪过去,就遭受了一剂黑脸。
他实在怕的厉害,没被这黑脸吓走,当做没看见,铺好毯子就躺了上去。
齐流远本就是脾气火爆之人,不会跟你讲道理,当下把毯子一圈。
长腿一踹,毯子连带着人滚到了枯死的灌木丛间。
呸了一声骂道:“这么臭让老子怎么睡?你丫的有人坨舒服,老子还要骑马呢!”
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的没人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赵匡已经在灌木丛里了。
两小厮着急忙慌把人拖回来,没错,就是用拖的!
连毯子带人拖回来,赵匡背部嗝着毯子与石子摩擦,疼的他不能言语,面目狰狞。
不知小厮是不是故意,愣是没瞧他一眼,硬生生把人拖了回来。
二人很聪明,没敢把人放往齐流远跟前,而是距离十米远的空旷地。
一小厮忙问:“公子,您没事吧?”
“有事!”齐流远瞪红了眼,看小厮的目光仿若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小厮被吓的一激灵,完成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按照以往经验,公子生气了,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赵匡就像一个活宝,不弄出点事来不肯罢休。
只有两小厮是他的人,旁的均是齐流远的,苏暖几人他又不敢欺负,就只能欺负自己人了。
不是让做这个就是那个,腿都快跑断了。
齐流远看不下去会呵斥几句,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欺负人,就这么周而复使的上演着闹剧。
也多亏了他,一路上有热闹可看,冲淡了赶路的烦闷。
不能洗脸洗澡,只有两身衣裳换来换去的苏暖快要崩溃。
但她强忍着没抱怨,愣是坚持到了第二天下午。
眼前城墙高耸入云,骑在马背之上的苏暖都没能瞧见城头。
头顶上方,石壁之上刻印着贞德县三个字。
这个县城苏暖有过了解,位于边境与德洲府交界处,以美食闻名。
不少富家子弟慕名而来,均是来尝美食的。
苏暖还想着大些,家人允许出远门之际来瞧瞧呢,没成想是以这种方式前来。
缺水缺粮,想必没有美食了吧?
她喃喃道:“唉,来的不是时候。”
早一点来或晚一点来,说不定就能吃美食了,可惜了可惜。
老爷子安慰:“无碍,日后有的是机会。”
“嗯,时间多了去了。”
苏暖点点脑袋,失落感犹在,没有方才那么强烈了。
城门没有人把守,进去时畅通无阻。
好在这座城池不是空的,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走动。
只是看他们的眼神很诡异,像极了看到嗷嗷待哺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