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魏二字,书中有过不少记载,记录了其人所做的每一件贡献,镇守边境数年,从未失守。
这样的人,苏暖佩服,跪拜之礼他受的起,她也跪的起。
柚芙拉着聪聪走来,跪在了二位主子身后。
赵魏愣住,赶忙把二人扶起,“无需多礼,您能来是我们的福气。”
“不不不,奇灵国有您,才是我们所有百姓的福气。”
两人一顿真诚吹捧,才说起齐流远的伤势。
“齐近卫身子骨好,将养两日便能好全,他是为了救老夫才伤成这样,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老爷子愧疚的很,满目哀伤。
“护您安危是他的职责,无需愧疚。”赵匡粗俗,性子糙,不知该怎么安慰,干巴巴憋出这么一句。
两人招待了会儿老爷子,去房里瞧了眼齐流远,见他无碍便告辞。
“苏大夫,老朽有要事在身,不宜多留,您有何事就跟黄文和江山说。”
“好好好,将军事多,请便。”
其实也就待了半个时辰,但老爷子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被怠慢。
战事紧急,瘟疫横生,哪一件不是大事,闲着没事干能称之为将军?
自然是不能的。
江山找了个院落让爷孙两住下,让人铺好新的被褥,道:
“苏大夫辛苦了,路途遥远艰辛,歇一晚明日一早在前往隔离点,许御医吴太医等候多时。”
“多谢。”老爷子供手致谢。
江山摆手,“饭食稍坐一会儿便来,有事可让小厮到前院喊在下。”
老爷子点头,表示了解。
江山走后,苏暖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整个向后倒去,长舒一口气。
“还是床舒服,马背和草地差点没咯死我。”
“尽说瞎话,什么死不死的。”老爷子一巴掌过去,力气看似很大,落在额上的力度却极轻极轻。
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苏暖闭眼休息,嘟着嘴道:“开个玩笑嘛。”
但是真的咯人,即使草地铺了毯子,躺上去依旧难受。马背垫了鞍垫,依然硌的屁股疼。
大腿内侧是最难受的,被磨的疼痛难忍,又痒又麻。晚上睡觉上药,第二天骑马又会复发,真真折磨人。
熬了这么久,终于熬过去了!
“这种玩笑不能乱开。”老爷子叮嘱。
“好好好,晓的了。”苏暖至赶路以来,没睡过好觉,现下躺在舒适的床上昏昏欲睡。
老爷子心疼,替她脱掉鞋袜,把脚扶到床里,让孙女睡的舒服些。
柚芙道:“老太爷,您去隔壁屋睡会,饭食送来奴婢喊您。”
“不了,身子骨好着呢,夜里再睡。”老爷子瞧了眼柚芙,道:“你去睡会儿,骑了好些日的马。”
柚芙摇头拒绝,“奴婢不困。”
小姐身边照顾的是小禾,小禾没来,自然就是她照顾了,哪能去睡。
深知她什么性子,老爷子没劝,拿出孙女给的第二本针灸术看。
第一本内容是基础,穴位以及下针手法,还有少量医治对应病的针法。
他演技的差不多了,几日前闲的无聊,向孙女讨来了第二本。
这一本皆以针法为主,什么穴治的什么病,该扎哪个部位的脉络等等。
聪聪蹲坐他脚边,无言的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柚芙则在院中练剑,先前楚凌香有孕,怕出事一克不离的护着,眼下有空闲,不能把以前所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