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被迫着他们会下去帮忙,每次这种时候,苏暖都会躲到一边拿粮食,放到比较显眼又不会被自己人看到的地方。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安全地方驻扎,麻烦不断,大麻烦却没遇到。
想抢粮之人不是没有,均被他们制服了。
对于那些想杀人越货的,他们会不留情面抹杀,而只想抢粮的就放走。
一路走一路停,苏暖悄咪咪往路上丢了不少粮食,空间收集的基本都丢光了。
既然不能正大光明拿出,那就偷偷摸摸的,这么远的距离,应当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厉十哥,我想如厕。”苏暖不好意思举着小爪子喊。
厉十轻车熟路停好车,挥挥手道:“快去快去,这一天天的,不见你多喝水多吃饭,怎么会有解不完的手?”
“我也不知。”苏暖理直气壮,麻溜跳下车,走出许远许远。
一个闪身进了灌木丛,从空间拿出一大袋粮食,用红色的布做记号,免的行人行人瞧不见。
回到车板上,她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状似解决完很舒服的样子。
“行了,出发。”
厉十瞥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马车重新上路,晃晃悠悠的前行,行驶速度不快亦不慢。
车队走了大半个时辰,原地踉踉跄跄走来一对父子,他们互相搀扶,互相倚靠。
一少年虚弱到极致,浑身脏的看不出样貌。
扑通。
少年摔到在地,再未能趴起。
中年男人嘴唇裂成道道沟壑,隐隐有血丝渗出,他不停的抓抱少年,企图将之抱起。
“儿呀,不能倒下,还有几日就到了,还有几日……”
嘶哑难听的嗓音响起,气若游丝,小的如苍蝇嗡嗡叫。
男人悲痛欲绝,怎么抱都抱不起少年,他瘦成皮包骨,浑身上下的骨头均暴露着烈日下,骇人又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累了,一个仰倒向后栽去,破败的身躯翻滚数圈堪堪停下。
背被什么东西嗝到,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扯出,本来想直接扔掉,可手感熟悉又陌生及了。
强撑起眼皮瞧了眼,差点没激动的跳起,艰难起身,打开袋子看,眼珠子瞪的可大。
米!
一袋子米!
男人头昏眼花,以为自己看走了眼,狠狠掐了把大腿。
“嘶。”
痛!
是真的,不是他眼花,真的是米!
男人高兴的仰天长笑,细看之下,才发现除了米外,还有一袋面粉和两竹筒的清水。
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没哭多久,他连滚带爬到官道上,把水喂给少年。
一刻钟过去,昏迷不醒的少年幽幽转醒,茫然的望着天。
“爹?”
“哎,爹在爹在。”男人泪流满面,趴在少年身上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