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脏兮兮的扒姐姐裤腰带,泪眼汪汪,“姐姐,哥哥被虫子咬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都弄不掉。”
见她哭的惨兮兮,苏暖还以为出了大事,听说被虫子咬放下心,边走边询问虫子的样子。
小家伙年纪小,描述半天只知道是软趴趴的虫子,扒腿上怎么都摘不下来,咬的死紧。
走近一瞧,好家伙,是一只不大的水蛭,小小的,刚出生不久的样子。
到底是个小不点,滚滚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唤:“姐姐。”
“小小男子汉不能哭哦。”
苏暖湾邀凑过去,趁两人不注意,从空间弄了点盐出来,加水化开,泼在水蛭身上,不多会儿就掉进田里。
“好了。”将小家伙拉田埂上站好,叮嘱道:“回去找阿爷上药,不然伤口要感染。”
水蛭又称之为蚂蝗,有两个吸盘,由于小丫头用力拔,有一个口器断在了里面,不上药会引起感染。
圆圆心疼哥哥,自告奋勇,软软道:“我陪哥哥回去。”
“好,路上别贪玩,看着哥哥上药才行。”
小家伙太能闹腾,苏暖怕没人看着走一半跑路,跟小朋友玩的昏天暗地。
圆圆乖巧的点点脑袋,“姐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目送两小家伙走远,苏暖这才回田里插秧。
这活可不好干,要有技巧才行,亏的有小禾教。
众人齐心协力,三天时间便插完了十几亩田。
初春播种,秋天才能收获,在此期间他们只能靠种的菜过活。
总归有了希望不是?
没瞧见干活的村民们欣欣向荣吗?
春雨过后一个多月,林间草木万物复苏,冒出零星嫩芽,大地染上一层薄薄的绿色。
雨水延着南边飘向北边,所过之处无不是百姓们的欢呼雀跃。
大雨滂沱,冲刷地面腐烂的尸体,恶臭随之消散,不留痕迹。
人就是这般脆弱,短短三年,便消失在这片空地,除了遗憾,什么也没能留下。
寂静无声的京城,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接着烈日当头的上空,乌云密布,黑沉的如黑夜一般。
“下雨了?”
“要下雨了!”
无数百姓踉跄着奔出房门,兴高采烈的呼喊着。
轰隆隆。
如同巨兽般的嘶吼响切天际,上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一滴
两滴
三滴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人们头顶,身上,直至全身。
视线逐渐模糊,泪水混合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一天他们足足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
有人欢呼,有人哭泣,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人们脸上。
不论如何,这一刻他们是激动且高兴的,自然,伤心难过不可避免。
苦熬三年,失去了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