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大伯陷入麻烦,苏暖签的自己名。
他有自己的生意,万万不能牵扯其它。
临走前田伟核道:“多来府中玩,家中有个同暖丫头一般大的小子和丫头。
刚到新环境不适应,暖丫头若有空,多带他们出去玩可好?”
苏暖没多想,一口应下,“好啊,等忙过这阵,就来找弟弟妹妹玩。”
她记得老爸说过好友的儿女都比自个小,叫弟弟妹妹准没错。
“如此甚好。”
计谋得逞,田伟核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
“对了,其元兄要的纸笔快到了,明日就可以过来取。”
苏其正道:“好,给您添麻烦了。”
回到医馆,苏暖先是看了眼店内情况,见一切如常放下心来。
大伯外出忙开酒楼事宜,这是他来此最主要的原因。
自家产的粮食足够,菜也是不缺的,至于调味料不放也罢,选择一些简单的菜品做就成。
实在缺银子缺的厉害,眼见大儿子即将说亲,要有单独的屋子,再不修建屋子可没地住。
医馆开始营业,苏暖至此过上了坐诊大夫的生活。
吴氏这边连着看了两天,寻到一位比柳如樱好的姑娘。
便忙让陈氏去媒婆那边拒了。
这可把柳如樱气了个半死,她努力这般久,到头来成了一场空?
气头上的她将家里所有瓶瓶罐罐砸了个稀碎,泛着寒光的碎片散落各处。
死死咬住嘴唇,充血泛红不为所动。
缩在墙角的男孩眸中难掩恐惧,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姐姐?”
“喊什么喊,看见你就来气。”柳如樱恶狠狠瞪过去,抓起桌上一破了角的茶杯丢过去。
咚的一声。
男孩额角瞬时红肿,他却不知哭嚎,强忍疼痛硬挺着。
一拳头打着棉花上,柳如樱顿感无趣,踢掉脚边碎片往屋外走,到门口时停下步子。
“跟你那懦弱无用的娘一个德行,回来时没将屋子收拾干净,就滚出我家。”
语气瞒含恶意与厌恶,跟吴氏见到的判若两人。
疼爱幼弟,孝顺爹娘不过是她的伪装。
五岁跟随奶去富贵人家做工,见识到千金小姐过的日子,她便厌弃自己家中的一切。
简陋破败的屋子,吃一个鸡蛋都要心疼上半天,还有只知地里刨食的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厌弃及了。
凭什么别人生来锦衣华服,奴仆群,而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老天这样不公!
无论她怎样咆哮嘶吼,这一切都不会改变,唯有自己能改变命运。
而苏怀涑,是她第一个目标。
家境是差了些,但他样貌好,性子好,家中不愁吃喝,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是位年仅十四岁的秀才,前途无量。
只要自己嫁过去,便会当上富太太,旁人都得尊称一声秀才夫人。
想想就高兴的不得了,可不等她下一步计划,天灾来临。
好不容易熬过去,却得知苏怀涑参军去了边境,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停歇。
没了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