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尽吓唬人,就擦破点皮,怎么就成了要死要活的了?”姬士学还有心思说笑。
姬臣吸着红红的鼻子,装作不在意的浅笑,只是在父亲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没有落下的水润显得很勉强。
“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爹爹,可不能留下疤来。我还等着您开第二春,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扶持一生呢!”
“这要是破了相,哪个女子还能看上您?”
“呔!胡说八道,满口乱言,有你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吗?”姬士学没想到女儿竟然埋汰他,还是当着陶诗宁的面说的,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差点恼羞成怒。
陶诗宁正等着给她洗手上的帕子,听闻瞬间僵住。虽然说的是大人,可情投意合四个字,怎么就这么大方的给说出来了呢?
在古代,只要是有关爱情的言论都是含蓄的,就好像个人的隐私,是不能被光明正大的宣出于口的。
哪怕是两口子之间你情我浓,也只能作作比较隐晦的情诗而已。
她无助羞涩的低下双眼,不敢到处乱看,只当做没听见,可红透的耳尖骗不了人。
姬臣见姬士学气的拿眼瞪她,深深吸了口气,她只不过想要痛中作乐,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罢了。
没想到搞得他们俩个大人如此尴尬,果然是古人不可调戏也。
“爹,等下我给您清洗伤口,可能会很疼,您忍着点!”
说着,轻轻的想从陶诗宁的手中拿过水囊,谁知道她紧紧的攥着没有撒手:“我可以帮忙!”
姬臣浅浅一笑,“我自己来,你也需要清理一下。别看它小就不重视,有时候不起眼的小事也许就会耽搁成大事。”
陶诗宁低眼看看因为推土而脏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
“你先用水清洗,等会我给你上药。”
陶诗宁点头,拿起另一个水囊转过身去处理手上的污迹。水带来的刺痛感,令她低声的嘶嘶几声,最后都被憋住了。
姬士学侧目,看着她瘦弱的脊背,因为疼痛时不时的挺直在放松,脑中闪过她不顾一切的用手扒开一条出路来,心不由的柔软了几分。
姬臣在包袱里翻了一圈也没找到干净的长帕,不得已扯出姬士学的内衫,“爹,伤口需要包扎,没有那么长的帕子,只能撕您的衣服,不然用我们的您也觉得别扭。”
她也就是通知一下她爹,不用等他的同意,手起利索的撕拉一声,内衫从衣摆处整整齐齐的撕下一指宽的布条来。
姬士学目瞪口呆觉得头上的伤口奇痛无比,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样废了?这个败家女儿,哪个臭小子快点来将人带走,他怕有一天被她给气死。
姬臣放下手中的布条和衣服,对上姬士学愁闷的眼神,摸不着头脑他又是闹哪样?
“这样歪着脖子,我累得慌。赶紧上药,离开这里。”
姬臣努努嘴,心想着还是闭嘴吧,不然不知哪句话又戳中他老人家的肺管。
冰凉的水流,缓慢的冲洗,刺痛之下,姬士学这才感受到了钻心的疼,不受控制的哼了一声。
就算是个男人,可也忍不住自身感官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