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重新收拾一番衣容,姬臣都没有机会查看自己的伤势,总不能大白天的脱光衣服看看胸口是不是淤紫了吧?
那样不要说爹得拖着鞋底子揍她,就她自己也羞死了,还是找个安稳的地方在说罢。
忍着全身都要散架的疼痛,她愣是没有表现出来一点。
姬士学见她如平常一般无二,便相信她是真的摔了一跤,也就放心了。
陶诗宁将藏起来的马给牵了过来,挂好行装,看着姬士学上马,也爬了上去。
也许是大难不死,人的心智就变的坚强了。陶诗宁眼下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坚强,踩着马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索,已经看不出昨日第一次上马时候的惧怕。
姬臣站在马下,眼神幽幽的瞅着她,在看看自己,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竟然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得装的一副我很好,我很健康的样子!
真特么的:我太难了.....
她欲哭无泪的紧紧抓住马鞍,脚踩在马镫上,四肢的酸痛可真是酸爽的令她牙齿很想打颤。深深的吸了口气,蓄上全身的力气,往上用力,还好,上马的姿势不算太难看。
有了昨日的危险经历,三人都闭口不谈闷头赶路,这可苦了姬臣,颠簸下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瞅着跑了一天了,她两眼发直,陶诗宁甚至能在其中看出了隐隐恐怖的杀意。
是的,姬臣随着全身的叫嚣,已经想了不下二十种能够让璃苏和白鹤轩毁尸灭迹的办法,只是前提是他们俩都不能用武功。
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歪歪,以求痛快。
“前面就是赫川,今夜投宿城内,明日在走。”姬士学端坐马上,转身看着一脸青色的姬臣,“臣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姬臣挎着肩头,无奈的点点头:“是啊,爹,我感觉我要死了...我要困死了!”
听了她前面一句要死了,姬士学差点从马上惊下来,在听她说要困死了,气急捂着狂跳的心口,“你这丫头,说话大喘气,想吓死爹吗?”
姬臣木讷的视线可怜兮兮的瞅着他,还想在说她两句的姬士学,嘴角动了动到底还是忍了。
可能是她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勇敢镇定,让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从心底觉得她是个跟自己一样的成年人,实际上她也才将将十四岁而已。
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十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他的臣儿又在干什么?突然心疼的呼吸都沉重了。
“是爹考虑不周,等进了城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在出发。”
就算是听到这样的安排,姬臣也不见得十分的高兴。暗无天日的连续赶路,还要高度紧张突发事件,真是受够了。
“爹,明日一早,还如先前的计划,日夜兼程早点到曲兰县。总比这样走走停停的好,也不见得就轻松多少。”
姬士学沉吟,犹豫的开口:“可是...”
“昨夜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哪有那么多的仇杀?也是我们倒霉,出门不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