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等待着这绚动的烟波渐渐浅淡,直至消散的能看清远方。
一辆可容纳三人的漆黑马车就停在破庙十米之外,马儿悠哉的啃食着地上冒出来的青草,时不时的晃动脑袋突突两声。
姬臣慢慢的皱起了眉心,手撑在石像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只是几个小时没有活动,两条腿发麻的钻心难受。
痛苦的连忙弯腰,用手轻轻的按揉酸涩的地方,想要起到缓解的作用。
“哎呦,好好的庙里你不待,非要坐在这里,这下...啧啧....”莫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还拿一只鸡腿,老神在在的看着姬臣揉腿,然后往嘴巴里塞一口的看笑话。
姬臣都懒得搭理他,继续手中的动作,连续一分钟左右,才算是将这股子让人抓狂的感觉给消散了不少。
莫夜见她不搭理自己,不免觉得没劲,恶狠狠的啃下一口肉来,冷声的说道:“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非要我护着你们回边关,他们倒是走的利索.“
姬臣刚刚迈向门槛的脚步,猛然的一滞,转过身,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心显得更加的紧蹙:“璃苏走了?什么时候?”
问完之后又觉得可笑,简直是多此一问,明明昨天晚上还是自己要人家先走一步的,这会听到他真的走了,心里反而有点烦躁和失落。
本来平静的脸上渐渐的转冷,就在莫夜要开口的时候,打断了他:“算了,他走不走的跟我没关系。还有,我不拦着你去追你的主子,若是你觉得会被他惩罚,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
说罢,不去看莫夜变化莫测的脸,抬起还有点麻的脚就想要跨进庙中。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对我主子说一句谢谢就这么难?你知道这辆马车是怎么来的吗?是我家主子动了他的腰牌给弄来的。你知道他的腰牌给别人办过私事吗?我告诉你,我跟着主子十四年了,从未见过他为了一辆小小的马车亮腰牌,要求大半夜的开城门。”
“你知道他半夜在城门口亮腰牌会发生什么事吗?将在外,不受皇命不得离开军营半步!而他...为了一辆小小的马车动用了他大将军的职权,若是被有心人捅到了朝廷上,你可有想过我主子要面临的是什么?“
“是拥兵自重,是意图谋反,是大逆不道...等等一切谋逆的罪名都会按在他的身上,而他会百口莫辩,甚至会背上杀头之罪。原因无他....“
说着,走到站在庙门不动的姬臣的面前,冰冷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神情中夹杂了愤怒和对姬臣的不满:“城门一关,若无战事,永不得开,唯有皇命与守边大将军的令牌才可开。”
姬臣低垂的眼睑微微一动,闪过一丝莫名的心慌,她当然听懂了莫夜的意思:夜晚关闭的城门,只有在战事爆发,有皇帝的命令或是大将军的手令才可以开门。而昨夜为了给父亲找一辆马车,璃苏动用了自己的令牌?!
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她更是从莫夜的话中觉察到了一个信息:璃苏是私自离开的军营!追击白鹤轩的行动并不是皇帝受命,令牌一出,就算是他没有暴露也绝对逃不掉干系。
如此一想,心骤然的一缩,像极了刚才腿脚麻木到了心里的感觉,酸涩的厉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