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臣闻言,轻笑出声,就连马车旁的陶诗宁也是一脸的柔和,只是她一想到小姐要提前离开,心里泛起了不舍和担忧。
“爹,您说您都老了嘎吱的,谁劫持您干什么呀?回家做上门女婿?还是做人家便宜爹?啊....爹,您又打我...”
姬臣抱着胳膊一副很痛的样子,噘着嘴大有指控姬士学下手很重的委屈劲。
姬士学心里一慌,难道真的下手重了,可他感觉没用力啊!难道是小姑娘皮薄,碰一下就觉得疼?
他一下子心疼了,赶紧伸手抓起姬臣的胳膊,轻轻的揉捏,“爹不是有意的,爹没想到会很疼..爹给你揉揉...”
“噗...”
姬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父亲一副手脚忙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助样子,心里搁了暖炉一般,暖的一塌糊涂。
姬士学手上的动作一僵,见她笑意盈盈哪里有什么痛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女儿给耍了。
气恼的大手一挥,将她的胳膊给推开。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我的这个,哎......”他重重的叹息一声,好像很是失望。
“女儿还不够贴心啊?那爹可是太贪心了!”
他哭笑不得,略微嫌弃的瞅了她一眼,好意思说?
姬臣隐晦的看了天色,眸中淡了笑意,渐渐的严肃起来。
“爹,我接下来的话,您要细细的听好了,等我说完,我希望您不要阻止我!”
姬士学诧异她突然变得郑重,见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皱着眉心,双手下意识的顶在车板上微微用力,身体寻了个更好的位置靠着。
“我们现在就在暨阳城内,邱大人的府上。”
姬士学双眼微眯,他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多少也猜到了一点,能入城,那只有通过邱阳。
姬臣见父亲眼中没有异色,便知道他可能猜到了,心中稍安,继续说道:“昨夜璃将军回来了!”
这下姬士学惊到了,蹙起的眉心加重了深度,拧成了一个结,直直的盯着她,若是没有大事发生璃将军不会回来。
“窦启良死了!”
姬士学脸色骤变,刷的坐正了身体,动作过大,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痛的他嘶了一声。
姬臣紧张的连忙问道:“爹,你怎么样?伤口有没有裂开?”
说着就要去掀盖在姬士学腿上的单被,被姬士学一把按住:“我没事。你刚才说什么?窦启良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姬臣看他是真的急,认真的说道:“璃苏昨夜突然折回便告诉我窦启良死了,暴毙。皇上下旨,让您最快时间接任,势必查清楚他的死因,璃将军动用了他的人,也才能最大限度的护住他的尸体十天。”
“而眼下,您腿上有伤,根本就骑不了马。就算是能骑,您的身体也不可能坚持十天之内到达曲兰县。若是到时候窦启良的尸体被处理了,我们想要破案恐怕会很难!”
“毕竟曲兰县受窦启良掌控多年,他的那些飞鹰走狗不会让爹轻松的上任的。我虽然不清楚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可我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