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动了杀心,完全不可能。抛开她这个小人物,璃苏可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而监察司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正是用人之际,怎么可能自损手臂,让别人窥的破绽呢!
所以,这支箭背后的人,明目张胆的在挑拨离间。
他这是以为他们都是傻子,看不出这么拙劣的栽赃?还是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被他们看出破绽?往更远一点说,也许他只是想要混淆他们的注意力,实则是阻拦他们回曲兰县的行程?
漆黑的眸子中闪过嘲讽,手心猛然的用力,紧紧攥住了冰冷的箭头:“不管是算计谁的,总归惹了我,好好的等着我去与你们算账!”
冷冷目光,似是带着穿透人心的阴寒,盯着脚边水坑晃动的倒影上,冷酷森寒的锐利。
站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卫,不发一言的听着她吐出的两句话,心中同时都有个念头闪过:姬小姐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可千万不能得罪她!
她缓缓的站起,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人说道:“麻烦这位小哥,将这箭从有字的地方给斩断。”
说着将手中的箭矢递了过去,那侍卫脸一红,迟疑的双手接过,也不言语,长剑出,白光下,手臂长的箭羽只剩下了半截手掌的长度。
不大不小正好能放在陶诗宁给她绣的荷包内,伸手接过,淡淡的说了句:“多谢!”
惊得侍卫差点没拿住抖在地上,姬臣也不在意他的失态,扯下荷包放了进去。眼神轻飘的往璃苏的方向扫过,心里纳闷,这家伙在那里干什么?好半天也不过来,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夜不成?
“主子,伤口属下已经给您上了伤药,血是止住了,可是需要包扎!”
樊荣站在璃苏的背后,看着从右肩划至背脊的血口,心疼的红了眼眶,更是痛恨自己的保护不力。若是杨侍卫在,主子一定不会有事。
伤口不是很深,可足足一掌长度的皮开肉绽,还是让他自责的双膝跪在了泥泞的水坑中,“请主子责罚,都是属下无能,让主子受伤了!”
身边的王行也是一脸的懊恼,“求主子责罚!”
璃苏目露寒意,犀利的看着他们二人,冷冷的说道:“我受伤的事若是让姑娘知道,你二人从此就不必跟着我了!”
二人心头一慌,急急的往姬臣瞟去,见她正一脸困惑的往这边看来,忙拱手伏腰:“谢主子不罚之恩。只是今日属下让主子受伤,犯下了严重的失职之罪,待回到军营,定自行惩罚!”
说着,二人恭敬的俯下身,然后不再纠结惩罚之事,利落的站起身。
姬臣总觉得璃苏这里有事情,下意识的便抬脚往回走,可一想到刚才的吻,就是一脸的尴尬。
不由得口气更冲了一些:“还走不走了?难道你们还想着做好事,挖坑把人给埋了再走?”
璃苏虽然初尝情爱,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顿觉得好像孟浪了,也不知她会如何想他,会不会觉得他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