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从先前拿米粒药丸的小荷包中,摸出四粒白色大于米粒的药丸递给三人:“这是解药,吃下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能退了。”
要说那米粒,其实就是过敏药物,这白色的自然是抗过敏的了。
三人接过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吞下。
不过这次穆了离一张笑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好苦啊!臣臣,你太坏了,也不说一声。我以为跟一开始那个一样是甜甜的,啊,太苦了。”
姬臣大笑,赶紧从另一个小荷包中掏出个小小纸包来,将纸包拧开,里面竟然是颗干梅子。
“穆姐姐,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放嘴巴里。快把梅子吃了,我这里可就剩这一颗了。”
穆了离忙接过塞入嘴里,酸甜的味道混合着苦涩,瞬间组合成了无法描述的滋味,小脸紧巴巴的皱着,满眼的幽怨。
姬臣笑意盈盈的脸上有着歉疚又有着无奈。
风眠站在姬臣的后面,青黑色的天幕拉过他暗沉的眸子,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可是对比与平时冰冷的嘴角,这会竟然有了丝柔和。
“走吧,我们先去吃饱了肚子,然后去找花儿。”
姬臣率先迈下台阶,映着已经沉落的太阳往街市走去。
敞开的县衙大门,没有一个人想着去关上,实在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这座巨宅,谁还能搬走了不成?
这厢,他们四人慢悠悠的往冷清的街市走去,那厢,三大家齐聚姚家书房,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皆是一脸的怒容。
“大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父亲到现在还没有醒,您也让那个小贱人给打了,我姚家何时受过这种羞辱?要我说就应该带着人直接打过去,反正衙门里也就他们几个人。”
坐在姚安和下首的男人,面色狰狞的握紧拳头,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姚六弟,稍安勿躁,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坐在姚安和正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捋着短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被称呼姚六弟的年轻男人刷的站了起来,愤慨难当:“宋老哥,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打的不是你宋家的脸。”
“若是你宋家老太爷让人给辱骂晕厥,而你也被甩了耳光,看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怕是早就召集你宋家的那些人冲去县衙了吧?”
“你...”宋家老大宋明德被噎到脸色铁青。
“住口!”
姚安和实在是被这个天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六弟给气死了,他被人当众打了两个耳光,已经是羞愤难平。
父亲更是被那个小贱人给辱骂气厥,这种奇耻大辱,他竟然还要当着两家人的面来来回回的提起,这是嫌还不够丢人,还不够被人看笑话吗?
他脸色阴沉密布,斜睨的瞥了一眼姚老六,让姚老六眼神微闪,不敢在反驳,憋着气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