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窦启良当初放了邵若华的家人,可不知怎么的,在她进了窦府三年后得了怪病死了。”
“邵若华就没有疑心是窦启良下的手?”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为了找线索曾潜入过窦府,无意中听了一句,邵若华好像不是我们大靖的人。”
姬臣一听,一道灵光突然从脑海中飞驰而过,想要去抓住却又来不及。
她心中烦躁,总觉得今日接收的消息太过突然,都是跟她现在要查的刘学林一案有关,甚至良木就是刘学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这一说,都太过巧合,让她有种深陷沼泽而爬不出来的脱力感。
“你的身世说清楚,那就说说你接近我之后哪些是装的,哪些是真?”
良木闻言,面上露出淡淡的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讪的说道:“我能说我除了曲兰县是装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吗?”
姬臣眉峰一挑,甩了一个你继续编的眼神,让他连忙解释:“小姐,我说的是真的。”
“因为是十年前的案子,当时就没有什么可追查的线索,就更不要提我八年后的归来,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杀窦启良,也是为了有一天我若真的能替父亲翻案,他就是一个重要的证人。”
“所以,在曲兰已经完全找不到线索,我就想着去京城碰碰运气,没想到在襄阳镇就遇到了小姐,更没想到的是,大人突然改道往曲兰县来了。”
“所以说,你当时的打算是跟着我们去京城,只是没想到我们返道来了曲兰?”
“是。”说道这里,他又面露谄笑,“说起来,这里倒是骗了小姐了,当时小姐将我制服丢在路上,你们前脚刚走,后脚我就起来了,然后一直坠在你们的身后。”
“不过当天晚上小姐与大人为何突然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被人打晕了。”
“然后呢?”姬臣从新拉过椅子,安稳稳的坐了下来,令人震惊又耐人寻味的事情都讲完了,后面怕也没什么能让她惊讶到失态了吧。
“然后等到早上醒来就还跟在小姐身后,后面的事情小姐就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那我让你带着花儿独自来曲兰呢?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璃将军。”
良木这次是真的急了,他忙上前一步,跟姬臣就隔着书案的距离,他双臂撑在桌面上,忙声道:“我带着花儿来曲兰的路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有,我真的不认识璃将军,我发誓。”
“虽然我在曲兰住过一段时间,可是我那时候小,璃将军只比我大三岁,他那个时候还没有领兵呢!我回来之后只顾着查窦启良,也根本就没时间去了解璃将军。您这说我认识他,那您..那您就太抬举我了。”
他眼神真诚恳切,还有点被怀疑的心急和解释不清的气闷。
姬臣眉宇平静,淡淡的说道:“那你总不能说对县衙不了解吧?那日在二堂的时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怕提起他父亲就死在二堂而引起他的伤心,点到为止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果然一提到有关于他父亲的话,他整个人都显得阴郁带着戾气,他站正身体,将双臂从桌面撤回,轻声道:“我自然知道那里是我爹最后呆的地方,可是那里在我爹死后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