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宋家这些年的搜刮,不用想也是一笔不菲的家财,一个正安府都不一定能全部取出来。
但他丝毫不担心,面上一片云淡风轻,毫不迟疑的将锦盒接过:“不用天亮,两个时辰。”
说罢,行了一礼退出房去。
面对他的回答和离开,姬臣眉峰一扬,自叹不如,还真是潇洒到牛气啊!难道取钱这么容易?两个时辰?
不管了,他说两个时辰那一定就能办到,她只要安心等待就好。
殊不知,风眠就没打算真的去正安府,而是一路直奔军营去了。有个小私库的主子,干嘛要废那个劲连夜运银子回来?
反正宋明德私章和钥匙在他的手里,直接交给主子就行。如此一来算是节约时间挪用主子的银子去救急,过后在给他补上。
要不说风眠是璃苏的得力属下,这脑子转的就是快。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暂时处理完了,没了外人在场,本精神奕奕的姬臣,深深的舒出一口气,抬手按揉两鬓的太阳穴,眉宇之间透出疲倦来。
她一边按压一边回到座位上坐下,将手肘抵在桌面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也不枉她比父亲先一步到曲兰,也不知道父亲到哪里了?
在一次长长的叹息一声,缓慢的睁开清冷的眸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就那样用手背支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看向门外黑漆漆的虚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张家,唇枪舌战轮流上场,你骂我来,我吼你,简直比泼妇骂街还要激烈。
“张元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那个死去的娘,本就是妾,只是后来被抬了平妻而已,你竟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才是正宗的嫡长子?你..你...”
张立,张家的庶子,排行老四,他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跳脚的用颤抖的手指着张元忠的鼻子骂。
张翰学的安全回归,很快就解救了张家很大一部分的人,在怎么说也是做了这些年的张家家主,怎么可能让张元忠一下子就掌控了。
若是张翰学被关在大牢十天半个月的还有可能,让张元忠都换成自己人。可这统共也就一两个时辰,情急之下,事情太多,又被张林气的差点厥过去,府中的那些下人分不清谁是谁的人,这就导致了张翰学的顺利回府。
所以说嘛,姬臣最看好这些平日里替主子跑腿的下人们,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让你翻盘,起死回生的助力啊!
张元忠被张立骂的,脸色铁青,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你放屁,真正是妾室抬平妻的是他张翰学的贱人娘!”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泼天的震怒传出去好几个院子,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下人们,一个个心惊胆战,惊恐不安。
“你他娘的才放屁,这个府上谁不知道,大哥的娘亲才是真正的嫡母。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往母亲的身上泼脏水?你真是狼心狗肺,白瞎了大哥对你这么好?”
“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心虚!要不是他的贱人娘,为了他能够继承家主之位,下毒害死了我娘,让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被他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