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这种感觉,还想再细细的打量他,却被姬臣气鼓鼓的幽怨眼神看的拉回视线,不解的问她:“怎么了?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姬臣苦着小脸,很是无语的嘟着红艳的唇瓣,没好气的说道:“爹,您过河拆桥。”
姬士学迷茫,下意识的问道:“爹怎么过河拆桥了?”
姬臣气气呼呼的重哼一声,凉凉的瞅着他:“女儿操心操肺的才将曲兰扭转了一个局面,您一来,就想要我到后院去拿针绣花,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那什么绣花,琴棋书画。您现在还没有摸清楚衙门里现在的情况,您若是真的想要我回后院,那女儿现在就回去,再也不管前面的事情了,我的人您也别想用。”
她傲娇的双臂抱胸,小巧的下巴高高的仰起,丝毫不在意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爹,她需要遵循孝道,不可与长辈顶嘴。
而然,姬士学被她说的无奈失笑,连连摇头,“这十几日不见,倒学会威胁爹了?还你的人?你有几个人啊?不如叫出来让爹爹见见!”
姬臣又是一个冷哼,耍着小脾气的说道:“他们现在都有非常重的任务在身,怎么可能出来见爹爹。”
这下姬士学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忠厚的笑声,穿透厚重的雨幕,遥遥的散开。
他怜惜又心疼的看着脸色倦怠的女儿,心知这几日她一定没有休息好,伸手柔柔她发顶,无可奈何的叹息:“我家臣儿可以替爹分忧了,爹甚是欣慰啊!”
神气的姬臣闻言,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这是父亲妥协了,她赢了,嘿嘿...
就在这父女二人你一言他一语中,陶诗宁从姬臣那速度惊吓中稳定下来,打着伞慢慢的跳下马车。
“陶姐姐。”姬臣欢喜浅笑的绕过姬士学上前,一把抱住她,“这一路,多谢陶姐姐照顾我爹。”
拥着姬臣纤细脊背,陶诗宁温柔的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很快的分开,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关心,不用多说,朝着对方点点头,以示安好。
陶诗宁对比与姬臣离开的时候,气色更好上了很多,一双深陷的大眼睛,有了朝气,有了光彩,再也不是那个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自信的女子了。
红润的唇瓣淡淡的笑着,让她整个人都鲜明起来,异常的和谐,有种静如处子的美。
姬臣一时间看的有点失神,这是她从方家救出来的那个骨瘦嶙峋,没有求生欲望的陶诗宁?
这完全是天地两极的状态,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她们是同一人。
她很庆幸,当初一时心软救下的姑娘,若不然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了方家那样一个家庭而消香玉陨,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
“咳咳。”重重的咳嗽声,引起姬臣的注意,也很自然的将视线拉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