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给你绣荷包的女子住处?”
姬臣居高临下的垂眸,眼底冷意寒人,说不出的对他失望。
单文卓惊诧的仰头,一脸的不敢置信,将她的失望看的清清楚楚,一时间心中复杂疼痛难忍。
最终敌不过姬臣的强势,任命的闭上眼睛,默认的点点头。
能勘验凶杀现场的姑娘,又岂会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那放在书桌上的荷包又怎么会看不见。
“风眠!”大喝一声的戾气,似是满了心的怒意。
风眠拱手领命,极为默契的离开。替主子办事自然不需要事事都说明白,要学会揣测主子的心意还不能僭越就是最合格的侍卫。
看着风眠离开的背影,她斜睨的扫了一眼单文卓的冒顶,漫不经心的将双手背与身后,舒出一口郁气。
夜风拂面,不知何时吹散了漫天的重云,晴空万里的夜空在逐渐地成为漆黑色,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不知不觉,她竟然又是一夜无眠,都怕透支生命会不会英年早逝的下场。
身不由己的再一次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既然已经说了,那就都说出来吧!”
单文卓闻言,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被霜打蔫的茄子,毫无精神可言。
“她..叫映秋,是..是个寡妇。”
说罢,似是卸下了身上的压力,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他直了直僵硬的上身,却不去看姬臣的脸色。
他怕看见不耻和鄙夷,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姬臣确实是有点惊讶地,但很快就理解了。也不怪他想要隐瞒,寡妇门前是非多,本就需要避嫌,他反倒是跟人家好上了。
至于她,信奉的是恋爱自由,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不插足别人的婚姻,她都能接受。
“三个月前,母亲难得让我出去散散心,便叫王恒租了辆马车带我出城。就在城外的半里坡,遇到了极力扛着柴火的映秋。我从小就不喜与人结交,更不要说与陌生人搭话,尤其还是个女子。”
“山路太窄,我让王恒小心的驾车避开,免得刮到人。她也知道避嫌,背着柴火背过身去,埋着头不敢看人。许是天意吧,一节伸出来的树枝勾到了车厢缝隙中,被马车给带的连人跟着拽着跑,险些将人给摔了。”
“她不好意思喊停车,就知道使劲的拽,可是刚打下的枝条,都是鲜的,很有韧劲,扯都扯不断。好在王恒发现了,急急地拉了马,跳下车帮忙给扯了下来.”
“我怕伤到人,也出了马车。她都不敢正眼看我们,接过王恒递过来的柴火,就低下头连连道歉。我想这怎么能怪她呢,可我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让王恒出面。”
“他性子欢,遇人都能说上几句,不用两句话就说的映秋面上发红连连感谢我的不计较。从始至终她都是低着头,直到她离开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当时只当是一场很寻常的意外,不曾想有一日,她竟然来给母亲送洗过的衣裳。当日只有王恒与我在家,王恒竟一眼就认出了她,就逮着话的想要与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