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先是经历了这个臭丫头和那个县令,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惊天大事,后是有这个冷森到骨子里的男人与她柔情蜜语,还有这无法描述的眼神,真的是让愤恨难挡。
疼痛加上满心的愤怒,扭曲了他本就肮脏的心,狰狞的咬着牙抬起上身,肩胛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只是他已经顾不得了。
“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们这些大靖的小人,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伤人,卑鄙无耻....”
姬臣转过和璃苏互看的眼神,杏眸微眯,冷声道:“没有交代清楚就想死,你当我这么好说话?”
“呵呵呵...”他恶毒的几欲发狂,眼里的凶残像是要将姬臣给撕碎:“我想死,没人能拦得住。”
“是吗?那等你听我说完,在决定有没有那个胆自戕!”
说着,缓缓的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在王恒蔑视的目光中开口道:“南番与南蜀附属夏州,即刻要攻打大靖的事情,想必作为一个细作,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王恒眼神猛然一缩,被她看了个正着,眼底越发有着嘲弄之意。
“南番和南蜀先一步到了大靖的边境,与我军隔海相望,你说,我若是找人将你的尸体给扒光,挂在军营中,正对你南番的大军,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话音落下,她恰巧走到了王恒一步远得距离,笑裹寒霜的眸子阴鸷的瞅着他。
王恒只觉得浑身发寒,不是因为她说的那话,而是他从未在一个女子的眼里看到嗜血的杀意。
不过是年少的姑娘,可她却站的如松如竹,释放出来的是毫不示弱的气势,压迫他竟是无法反抗。
他从小就被送到了曲兰,装作一个孤儿,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为主子攻打大靖做准备。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隐藏的都很好,重要的情报也都是很及时的发出去。
就在不久前主子告诉他,很快他就能回故乡与家人团聚了,可就在昨夜,一切都变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主子给他的任务,三日内找到能够证明单文卓是李权佑之子的信物,他也就不会失手杀了老太婆,也就不会被抓。
只要一想到十日前他刚传回去的消息,说曲兰全是乌合之众,连个县令都没有,不为所惧,只需偷袭便可拿下城池。
可现在在看眼前这个臭丫头,还有戾气极重的男人,他慌了,慌的毛骨悚然。
他不能死,必须将消息传出去,不然南番很有可能就会不明真相的攻打过来,如此导致的后果是万劫不复的,是他承担不起的罪孽。
他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恐怖的想法,总归就是在心底发怵。
他也看出来,这个臭丫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要想活命,只能拖,他就不信她会在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而杀了他?
打定主意的王恒,把心一横,真假消息参半,先绕着她再说。
“你...你真的要杀了我?”
姬臣冷冷一笑,双臂环胸,屁股倚坐在书桌的桌沿处,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提醒一句,千万不要在我这里心存侥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