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眉心一跳,为何会有种自己挖坑的感觉,难道她不应该顺势而为的问刘县令怎么死的吗?怎么就突然问道他和谁接线?
他目光古怪,一时很难开口。
姬臣气笑,双臂抱胸,凉凉的说道:“看样子,是真的想要被带走啊!反正你说的消息对于我来说也没多大的意义,毕竟十年前刘大人的案子已经报到了朝廷,以急病暴毙而亡定论的。”
“也就是说,这件案子是不可能被翻案的,我爹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去出力不讨好。所以,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说些对你能活下来有用的消息才行。”
她这种跋扈的威胁,简直是甜到了璃苏的心里,他就喜欢看她霸道欺负人的小模样,灵动而又有生气。
王恒差点没气死,他说的这些可都是机密中的机密,这个臭丫头竟然当做无用的消息,这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一股较劲的心理在慢慢的形成,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没有意义?好,那你听好了,刘县令之所以会暴毙,那是因为被人灭口了。因为他查出来有人利用军中的便利,偷了边防图跟夏州置换硫磺!”
他说的得意,更是紧紧盯着姬臣,就等着她惊讶地变脸之后,要狠狠的嘲笑她。
可惜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姬臣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她撇撇嘴,嫌弃的切了一声,很是不耐得对着璃苏说道:“你把他带走吧,说的没一件是我不知道的,我要他何用!”
“军中那人身份,你们都不知道,因为这人到现在还在军中。若是他暴露了,又怎么不被抓起来。”
话音刚落,姬臣阴鸷的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面色沉肃,厉声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一次说完,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王恒闻言,脸色很不好看,可他明白,案板上的鱼肉就是用来霍霍的。
他再一次睨看了一眼璃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的说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璃将军身边的副将,木林。”
姬臣随着他的话疑惑地看向了璃苏,见他始终不变的沉稳之态,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璃苏幽深的目光看向她,柔声道:“放心。”
只简单的两个字,就真的让她放下心来。以他的敏锐,对身边的人不可能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发现。他按兵不动没有将人给抓了,许是等着时机成熟,一蹴而就的拿下,说不定还能扯出更大的隐秘。
这与她做事的手法不谋而合的相同,也怪不得他们能够惺惺相惜的投脾气。
也是这两个字,彻底让王恒信以为自己掌握了天大秘密的心思受到了无限暴击,碎的一塌糊涂。
难道就真的要说点自己的事情才能让这个臭丫头有兴趣?可是他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啊!
好好的一场审讯,从一开始的剑张跋扈,恨不能掐死对方的对峙,到现在的一个恨不能将人给踢走,眼不见心不烦,一个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赖在这里不走,这可算是历史以来最让人无语的审讯了吧!
姬臣等着他放大招的心,都有点烦躁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