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齐齐的从各个腰侧或是袖带中掏出一个瓷瓶,冲着她递过来。
姬臣真的是被自己气笑了,为何要受这么长的罪,为何就将止痛药给忘记了,恨不能将自己拍死。
“姑娘。”风淮上前,递上来两粒药,也不解释是什么药,可姬臣看懂了他的意思。
一颗应该是补气血的,一颗是止痛的。
她点点头,伸手接过,直接放入了口中,拿下挂在身上的竹筒,也顾不得里面的姜茶都冷了,将药给吃了。
有点凉的姜茶刚刚喝下,她便觉得腹中如刀绞一样的剧痛袭来,腿上一软直直的往下倒。
她忙伸手撑着地单膝跪了下来,避免双膝跪地的尴尬姿势。
“姑娘。”风眠大惊失色,倏地的蹲下,也不敢去碰她,见她是真的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慌乱的回身仰头看向了风淮,咆哮道。
“姑娘到底怎么了?我不相信只是一个劳累过度会是这个样子。”
风淮也心惊她的症状竟然如此的严重,忙蹲下来,伸手想要在给她诊脉,却被姬臣一个反握紧紧的攥住了手腕。
她重重的深呼吸着,久久不说话,可她所表达的让众人不要担心的意思,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足足十分钟的样子,她才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疼痛绷紧的肌肉,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她猛的一软,虚弱的坐在地上。
“再给我半盏茶时间,就出发。”
她永远晶亮的眼睛,此时显出疲惫的无神来。
风眠看的心中不是滋味,若不是那五车硝石,何至于让她如此痛苦还跟着奔波。
风淮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波澜的,从未与女子有过接触,更不可能知道女子在特殊时期的疼痛会是痛不欲生的滋味。
现在如果换成了其他人,兴许早就放弃了去正安府的行程,可姑娘从始至终都在咬牙坚持,一个女子爆发出来的坚韧,有时候真的是男人也无法相比的。
就在姬臣调试气息,随着药效上来缓解疼痛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都心思各异,却又在无形之中佩服她。
他们不能感同身受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得这种疼痛,可是没有人眼瞎,她鬓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浸湿,若不是疼到了受不了的地步,如何会出冷汗连连?
小腹逐渐褪去的疼痛,让姬臣渐渐的恢复力气,她试着双手撑在地上,缓慢的站起身来,还好,成功了。
“出发之前,我想说,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你们的主子,尤其是在即将大战的紧张时刻。”
跟随的侍卫们,都望向了风淮,他冲着姬臣拱手恭敬的一礼:“姑娘大义,属下谢过姑娘为主子着想。”
姬臣颔首,见他们都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说道:“出发吧!”
说着,坚持的往马匹走去,风眠就跟在身后,不在吱声。等她一脚踩在马镫上的时候,他突然跪伏在地,“姑娘,踩着属下的肩膀上马。”
姬臣愕然,低下头看向他宽阔的脊背,浅浅的笑了:“你家姑娘还没有虚弱到需要踩着别人的背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