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苏点头,“清风正在整理,一会就能送到您这儿。”
靖皇满面怒容,愤声说道:“凡是牵扯之人,杀无赦。”
靖皇无需问璃苏,那暗棋是如何给自己下毒的,因为他早已经心知肚明,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是乾儿的人。
这些年,他眼睁睁的看着乾儿靠向了李家,也曾暗示过,莫要与李家走的太近,他还以为乾儿意识到自己对李家的不喜,倒也听话的疏远了李家。
不曾想,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璃苏静静的看着靖皇脸色的变化,须臾,再次开口:“父皇放心,儿臣的另外几个兄弟,只要安分守己,儿臣绝不会伤害他们。”
这么明显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招式,令靖皇很是嫌弃的撵着璃苏赶紧滚,省的在说点气死自己的话来。
璃苏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愿在宫中多待,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最终的一个就是该去哄媳妇了。
李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璃苏从殿内出来,紧接着殿门被关上。
眼底的愤怒和恨意瞬间浮满了眼眶,为了压制不被璃苏瞧见,她死死的握紧裙子遮盖下的拳头,刺痛袭来,那是指甲掐进了皮肉里的痛意,只有如此,她才能够控制自己不跳起来,杀了这个孽障。
璃苏的脚步很慢,慢到李靖都觉得他随时都会停下来,可他的脚步又出奇的稳,像是每一步都运筹帷幄,令李靖感受到大势已去的恐慌。
就在璃苏经过李靖身边的刹那,李靖失口喊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璃苏的脚步顿住,清清冷冷的声音,透出他无所谓的淡漠,好像赢不赢对他都没什么诱惑,“不是我以为我赢了,而是我已经赢了。”
李靖猛地抬头仰望璃苏,满目血红,愤恨之下,嘲讽的冷笑:“在李家面前狂妄,便是你的死期。”
李靖的理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竟然口不择言的在朝政殿外威胁璃苏,实在是李家给她的底气,永远都很足,足到让她嚣张的无视靖皇的权威。
璃苏笑了,不是嘲笑,不是冷笑,而是寻常的笑,却让李靖的心陡然生出了怯意,“皇后,你始终没有搞清楚自己得位置。别忘了,出嫁从夫,而你...永远想得都是李氏。“
“李家倒台只是时间罢了,而你到了最后都没有看清楚你所依仗和信任得李家,其实是你和你儿子得一道催命符。”
璃苏无需顾忌李靖的身份,更不在乎和她撕破脸皮。藐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得落在李靖仓惶的目光中,嘴角轻翘,这才是冷笑。
秋意的寒风,带来了初冬的冰冷,李靖凝视着挺拔的脊背越走越远,她顿时遍体生寒,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背后早已经濡湿了大片,贴在身上,如同刺骨的刀刃。
姬臣与姬士学回到府上,在陶诗宁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先是好好的洗了热水澡,然后又一同用了早饭。
这期间,陶诗宁表现的都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昨日经过波澜起伏打击下的郁郁寡欢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