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年纪大、辈分也大的妇人,见到此时的陈萱萱,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她们飞快的对视一眼之后,就眼带笑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世人都喜欢以己度人。
根据这些女人的亲身经历,她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会儿的陈萱萱之所以会病殃殃的,脸色苍白,一副站不稳当的样子,……绝对是因为她昨天一整天,被她男人打了一晚上的缘故!
她男人要是不打她,那才叫奇怪呢!
一想到顾家原本有那么多钱的,如今全被那女人指使着,在县城买了铺子。她们在上山的路上,就忍不住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啧啧啧,你们刚才瞧见那女人的脸色了没有?……那真叫一个惨啊!我瞧着哟,言哥儿这辈子也是真倒霉!娶了那么个糟心玩意儿……”
“是啊是啊,就他那个媳妇儿,其实就是个没用的。说儿子吧,她儿子也才生了四个。说旺夫吧,就她那好吃懒做的德性,哪里像咱们一样,样样拿得出手?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回到了从前……,我有时候都觉得,她也是活该!”
……
其实,一个小村庄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尤其是这个地方的八卦,一个个都像是绿头苍蝇一般,飞的可快了。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陈萱萱被她男人暴打一晚上的消息,就被某些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顾家岗的那些人,一听见陈萱萱被打了,各个都像是捡了钱一样,笑的特别的欢实。
脸上的皱纹,都跟包子上的褶子似的,能扎出了一朵朵盛开的喇叭花了。
在这个地方,那些男女老少们,这会儿都想去陈萱萱家看看。
想瞧瞧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跟传言一般,被打的有气无力,站不起来了。
而这会儿的顾言璋呢,他根本就不在家。
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
因为县城的那个东码头,最近繁忙的不行。
到处都是过来做生意的行商。
这些人如同鬣狗一般,只要一闻到能挣钱的味儿,他们就都跑过来了。
来了这个地方之后,常年跟着他们跑的伙计,保镖护卫啥的,都得吃,都得喝,都得住啥的。
每个人样样都得消费,所以,这一天下来,顾言璋真的忙的不行。
有时候,他都特别嫌弃,自家的店面小了。
就算是把后面的住房全改造了,他家的生意也铺展不开。
连续半个月,顾言璋都觉得自家生意爆好。有那么几天晚上,顾言璋都在县城里忙的回不了家。
就因为他有好几日没回家,顾家岗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就越传越猛了。
很多村民们都在私底下猜测,顾言璋是不是想不开,死在外头了?
又有人觉得,顾言璋应该是扛不住那个事,彻底厌恶了现在的媳妇儿。所以,他肯定是在外头找了个相好的。跟那个女人过日子去了。要不然,他晚上怎么不回家?
还没几天呢,顾家岗的那些人都觉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于是,陈萱萱家里更加热闹了。
就连她暂时歇着的顾裕安,也开始跟她闹腾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顾裕安就像是原形毕露了一般。
处处找她的茬儿,挑她的刺。一会儿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一会又说她,这不行那不行。
总之,顾裕安就如同一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都是他的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