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杰和高个儿男子根本没有想到,在刚刚过去的短短二十分钟内,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已经悄然反转。
事实上,直到正副驾驶座上的人都被爆了头,剩下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枪准备反击。
嗯?你说狙击枪怎么没有把他们吓到?
呃这个……似乎并没有人意识到第一枪是狙击子弹……
车队排头的牧羊人越野车司机被击杀后,踩着油门的右脚滑落下去,但没有系着安全带的头胸直接压在方向盘的一侧,将之带偏。
“哗啦——”
越野车一个漂亮飘逸的转弯,直接潇洒不羁地朝着西北方向冲入玉米田,将后车厢的几个人甩的七荤八素。
牧羊人后面的车辆虽然及时刹住了车,但都刚好进入了肖骁规定的射击范围。
(其实就算是没有进入的,士兵们也一样要开枪打死的,你这是把自己当智障吗?
事后,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指挥官,在蓟城市、滦阴市两大基地双边会谈会议上彻底闹崩之后,带着鄙夷的眼神悄悄告诉了本头条记者青城子。)
“有埋伏!下车反击!”
有人嘶吼着踹开面包车的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没来得及举起枪,就被一颗黄澄澄的步枪子弹精准狙杀。
额头上多出一个红色标记的林宏杰副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前方,双眼随后变得一片空洞,魁梧的身体倒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分钟,是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由村民组成的普通幸存者,那里是比正规军队还正规军队的红警士兵们的对手?
他们或许积累了一些对付没脑子丧尸的经验和自负,但这如何能用来打仗?
没有受过军事化的训练、没经历过多场战斗的洗礼,就没有战场上的临危不惧、镇静冷酷,只会是慌乱、慌乱,还有慌乱,以及慌乱,哦,换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抱头鼠窜。
更别说,领头的两个主要人物,一个坐的车不受控制不知道要跑到哪儿去,另一个则是刚刚被爆了头……
他们本就是被偷袭的一方,又成了无头的苍蝇,战斗力直接降低到了和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相差无几的水平,甚至连不怕四肢中枪、感受不到疼痛的丧尸也不如……
于是——
从车上盲目冲下来的人接二连三地被枪法精湛的红警士兵们击杀,甚至没有形成一丁点儿有效的反击。
他们只意识到了对方的人在前面的楼房里,却根本看不清敌人的数量和具体位置……
这怎么打?
难道要冲天上开枪泄火吗?
另一边的红警士兵们则表示毫无压力,对付这么一批不入流的敌人,洒洒水啦……
在死了十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终于怕了——当然,他们从被偷袭的一开始就已经怕了,只是一时血冲脑门,以为自己人多还有机会。
但现在——谁他娘的想惹这么一尊死神?
又不是见过血、杀过人的凶悍匪徒,听到同伴的哭嚎惨叫,再对比一下敌我差距,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彻底成了油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还没有咬死大厨或者跳出油锅的能力。
有不少已经跳出来的人,还没开一枪就纷纷钻回车内,鬼哭狼嚎着要司机掉头回去;
还有的人直接一直龟缩在车里面,十分鸡贼地没有出去;
有的人却是比较走运,躲过密集的枪林弹雨,钻进了足有一人高的茂密玉米田,开始疯狂逃窜。
但肖骁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一个人。
“砰!”
“砰!”
就在那些车都在倒车、掉头的时候,狙击手秦阳十分冷静地扣动了两次扳机,将两辆车的油箱直接打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车上近十个幸存者直接原地升天。
被烈焰包裹的车辆恰好挡住了回去的路,剩下的车一时间进退维谷,只剩下拐入玉米地里一条路可走。
但不知道是精准的狙击把他们吓傻了,还是这群人本来就傻,剩下的几辆车竟然都呆呆地停在了原地。
另一边,肖骁已经下令停火,切入李虎视角命他带着军犬立刻行动,不要放跑一个。
东风猛士从南面驶出,从车里面冲出来的几条军犬像看到了兔子的猎狗一样也蹿入了玉米田。
无需交流,同为红警士兵的心有灵犀让它们十分默契地分配好了追捕的目标——小朋友们排排坐,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大家快乐笑呵呵……
就在这时,林宏杰所乘的牧羊人终于在即将撞上一栋房子的前一刻,十分惊险地停了下来。
从驾驶座和后车厢内车内爬出了三个人,他们刚刚从差点就车毁人亡的险境中脱身,这就看到了己方被团灭的景象。
被面前的惨状吓傻了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有一伙人正在迅速向自己这边靠拢。
于是,整整十名全副武装的动员兵将这些人完整包围。
看到他们黑铁塔一样的身材、平举的制式钢枪、感受到从他们流露出的那一股股浓重的杀气——这是真正杀人无算的铁血军人才能拥有的气质——林宏杰三人当场就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