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秀有些兴奋。
老实说,她将刘家的财物现金和粮食蔬菜卷包了,虽然有那么一丢丢报复的快感,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仗着强力壮的彪形大汉,在无耻地欺负幼儿园的小盆友。
还是仗着自己大力不亏,专门抢小盆友的棒棒糖的那种……
所以,整个过程中,她其实一直有几分提不起心气儿来。哪怕收了刘家公中的现金和众女的私房钱,也颇有几分无精打采。
这会儿这两只箱子,却让她突然燃起了强烈的兴趣和。
她再次试了试,发现虽然用意识力挪动很费劲儿,但是收进空间,却并不很难。
那有什么好纠结的收了!
姜英秀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将刘家前后两个院子和两房子里面,每个房间都彻彻底底地扫dàng)了一遍。
现金、票券、以及但凡她能看得上眼儿,或者虽然看不上眼儿,却能给刘家众人添堵的各种物品,她都干脆利落地收了起来。
反正空间里头地方够大,再怎么往里头塞各种破烂儿,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姜英秀满意地环视了一圈儿。
刘家原本还算有些家底儿的,但是被她这么蝗虫过境了一番,此时除了一些大件儿家具之外,不说“家徒四壁”,可也差不多了。
其实大件家具扔进空间里,也一点儿都不费事儿,还不占地方,而且同样能给刘家众人添堵。
只是姜英秀想着,毕竟刘家一直以来,坑了姜家的都是粮食、蔬菜、鸡蛋这些能入口的东西为主,所以就“高抬贵手”,放过了那些家具。
不过,由于沈柳曾经不无艳羡地提过几次,姜菊陪嫁的“蜜蜂牌缝纫机、凤凰牌自行车,还有一块儿上海牌手表”,所以姜英秀在找到这几样东西之后,就统统都给塞进了空间。
刘家人对缝纫机十分惜,还用一块半旧不新的棉布做了个防尘的罩子盖在上头,姜英秀也一块儿笑纳了。
忙活了半天,看着刘家被搬得空dàng)dàng)的房间,尤其是光秃秃的地窖和厨房,厨房里头甚至连水舀子都没给他们留下,顿时觉得心头十分畅快,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她虽然不用亲自动手,然而不管是cāo)纵空间,还是使用意识力,也都很消耗体力的。
姜英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姜家,进了空间,吃了两个酸菜渣馅儿的包子,安抚了一下造反的肠胃,就迅速地出了空间。
在夜色的掩护下,甩开飞毛腿,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回到了杨树沟村。
姜家人晚饭吃得一向不晚,晚上没啥事儿,早吃完了早点睡,省得点灯熬油地,费钱!
甚至都没几个人注意到晚餐的饭桌上,少了姜英秀这个人。或者,注意到了也并没有在意吧。
这点真得感谢原主。
往常她若是在家里或者村里受了气,经常躲起来偷偷摸摸地背着人抹眼泪,如果在吃饭之前受了气,错过饭点儿,也是常事儿。
所以,姜家众人自然也就都见怪不怪了。
沈柳悄悄地给姜英秀偷藏了一个糠皮菜团子和一个三合面窝窝头。姜老太太发现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扬声开骂,而是扭过脸,不去看这个看一眼都让她火大的三儿媳妇儿。
而最关心姜英秀的六丫和八丫,又对姐姐的本事有着迷之信任。一见她没来吃饭,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她兴许又去淘澄什么好吃的了……
不过两小只虽然吃惯了姜英秀投喂的好东西,对眼前那份硬邦邦的、几乎一凉了就啃不动的三合面窝窝头,和拉嗓子的糠皮菜团子,却也依然没有放过。
在饥饿和物资匮乏中长大的孩子,对于所有能入口的食物,都有一种很深挚的感。
两小只一块儿就着一大碗只放了点盐,连猪油也没有放的白菜粉条汤,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一口汤,就一口窝头或者菜团子,头挨头地依偎在一起,又亲,又香甜。
没多大会儿功夫,两小只就吃了个肚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