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还是需要如同水滴散落进大海一样,散落在茫茫人海中的。
徐文勇一行人到了“二号院”,第一时间便问道:
“怎么样醒了没有”
“大个子还没醒。那个小的……”
徐文勇只觉心中一揪,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犀利锋锐的目光像一把匕首一般,扎到答话的手下脸上,对方瑟缩了一下,声音都开始发抖:
“小的那个……不,不,不见了……”
“什么”
徐文勇大吃一惊。
难道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劫走了她
“怎么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的你快仔细说说!”
徐文勇干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一脸慌张和惊吓的手下站在自己面前慢慢说。
手下虽然想要表现得镇定一些,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和惊悚的语调:
“那丫头被何先生关在审讯室里了。刚开始我们去看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后来再去看,她就不见了。
这期间根本没有人进审讯室。
那间房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门外一直有人守着,根本就没有空档。
再说即便出了那间房,也跑不出这个院子啊!何先生这回要来,咱们这里加强了警戒,设了有五六层岗哨呢。”
徐文勇紧紧地皱起了眉毛,眉峰之间凝重无比,眼看着都要挤出来竖纹来了。
手下大气也不敢喘,整个房间里,一时间竟然寂静得只剩下了有意克制着的呼吸声。
徐文勇皱了一会儿眉,思索了半晌,方才问道:
“何先生怎么说”
手下依然战战兢兢:“何先生到现场看了看,然后就说他知道了,没有说别的。”
他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
“何先生还说,让我们不用害怕,这事儿不是我们的责任。”
徐文勇想了想,也到了现场去勘察。
审讯室是这套房子内部一个很小很狭窄的房间,里面的面积很小,头上还悬着沉重的吊顶,怎么看都像是会随时掉下来的样子。让人感觉一进门就很有压力。
室内有一面墙挂满了刑具。
房间正中,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不过审讯者的椅子很舒适,而被审讯者的椅子,那简直可以称之为“如坐针毡”中的那个“针毡”了。
只是,姜英秀那丫头,还没等体会到这把“针毡”的滋味,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自己本来打算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的……
不知这丫头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或者依然还藏在这间宅院里,只是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不过,既然何先生那么大本事的人,都找不到她在哪里,说明这丫头,很不一般啊!
想到姜英秀平时的机灵劲儿,徐文勇的嘴角稍稍上挑,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转念一想,他不禁有几分怀疑,那个轻而易举就上当受骗了的萧凌然,到底是不是姜英秀的上家。没道理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滑不留手,她的上家反而这么容易中招吧……
可是,他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又能是什么关系每隔一段时间,这两个人就会躲开他人的视线,秘密见面……
如果是正常交往,压根儿就不需要这么做啊!
话说回来,即便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个萧凌然也是必须要查的。
毕竟当初那两位失踪了的特派员,千辛万苦调查到最后,最终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萧凌然的住所!
自己还差点被迫舍弃了供销社这个消息灵通、八面玲珑的工作,差点就暴露了身份!
想着想着,徐文勇干脆利落地一挥手:
“先把那个大个子搬到审讯室去!”
对姜英秀,他还打算先用文的,实在不行再来武的。可是对萧凌然,他们之间,可没有那份交情!
解药是不用想了,先泼水吧!
“哗啦”,一桶冰水泼上去,萧凌然醒了。
不过他身上依然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头脑也晕晕乎乎的,很不清醒。
他知道,自己十有是中毒了。
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感受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毒。
悄悄滴运转内力,内力似乎能动弹了,但是依然无法顺利地走完经脉。
感觉很多地方的经脉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过不去!
萧凌然心中更加警惕,不知这帮人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今儿个这阵仗,怕是都不会善了。
而且,一大早就没见过乖徒儿,会不会也被他们给捉了
想想自己那个乖徒儿的诡异身法和莫名怪力,他又觉得,不应该太过悲观。
也许只是为了布置那个对付自己的圈套,想办法把乖徒儿给引走了,或者给困在了什么地方,耽搁了点时间。
徐文勇盯着萧凌然打量了半晌。
见他不作不闹,不吭声,不动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眼珠子还不断地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觉得不能再让他这么逍遥下去。
直接示意手下:
“上鞭子。”
……
鞭子是特质的,主料是牛皮,还掺杂了很多金属丝和尖利的细刺。打在身上,鞭鞭入肉,疼得萧凌然浑身抽搐。萧凌然的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破了,整个后背也已经满是鞭痕、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然而,他自始至终,一声都没吭。
没有喊,没有叫,没有求饶。
徐文勇不紧不慢地用自己曲起来的一根手指,敲打着桌面。
萧凌然这个男人,意志力不一般。只一味用刑,未必能掏出来实话。
只可惜,那丫头不在这里。
丫头片子胆儿小,看到这么血糊漓啦地,说不定就全都撂了。
再者说,这样两个彼此关系很密切的人,也许为了保护对方,就会主动交代。
只可惜,这帮废物,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