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看来有点麻烦啊。
那个躲在暗处喊了那一嗓子的家伙,倘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倒是还好说,若是这个倒地不起的家伙的同伙儿,怕就没有那么简单。
说不定,有阴谋!
姜英秀不怎么愿意相信巧合。
虽然她自己身上,已经发生过太多的巧合了。
但是,这种走在大街上,突然就遇到了“死人”,还平白无故地把自己卷进来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法接受“这只是一桩单纯的巧合”这类苍白无力的解释。
难道自己真的是柯南体质吗
走到哪,人就死到哪
不,比起柯南体质来,姜英秀更愿意相信,说不定这是一个圈套。
但是自己刚来帝京没多久啊,不至于得罪过什么人吧。
什么人会给自己下套呢
姜英秀的脸色变来变去的,看在热心的围观群众眼中,就更觉得她十分可疑了。
很快就有热心群众报了警,还有人想要上来把姜英秀扭送到派出所。
只不过看着她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有几分不好意思动手。
再说了,这丫头穿着的还是一身格外合身的绿军装,背着皮质的军用书包,脚上还穿着一双很洋气的小皮鞋,看着这身打扮,就觉得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帝京毕竟是皇城根,“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不说人人都会,察言观色还是懂得两三分的。
帝京人民往往谁也不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畅谈国是,连个磕巴都不待打的。
但是,待人谦虚谨慎,不去随便招惹是非,也是帝京人民的一项重要本领。
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扔一块板砖出去,砸倒的那位老大爷,是个地地道道的草根老百姓,还是个天王老子的舅姥爷、或者一品大员的亲爹。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那不长眼的,但是那种人么,往往下场都不怎么美妙。
姜英秀安安静静地站着,没跑,没喊,没动弹。
想要管闲事的热心帝京群众,也没敢动她。
只是一个个纷纷开口批评:
“哎呀,姑娘啊,你这脾气也太暴了。咋能说动手就动手把人打坏了,你这心里能落忍”
“是啊,你看看,都把人打出血来了!”
“就是就是,姑娘啊,这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给打成这样啊”
姜英秀不是那种说哭就哭的类型,憋了瘪嘴,眼睛里却干干巴巴的,眼泪一点都不听话,根本就掉不下来。
谁让她最近诸事顺心呢
自打空间再度升级,得了“兑换商城”以来,姜英秀的生活水平直接就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而且最近她跟洪建设合伙卖东西,还轻轻松松地就赚了不少钱,心里头满满登登都是喜气洋洋,哪里来的眼泪
让她现憋,这也憋不出来啊!
不过,姜英秀倒是没有郁闷太久,眼睛雪亮、积极报警的热心群众和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很快就出现了。
姜英秀看到他们来了,才轻轻柔柔,但是音量适中、吐字也很清晰地开口说话了:
“我在给这革命标语拍照片呢。
我是外地人,到帝京来参加革命的。
我刚刚看到这个花圃,就觉得这标语摆得特别好看,然后就想拍下来,以后在我们那,也这么摆。
结果这个人突然就冲了过来,还差点把我撞了个跟头呢,然后他跑到那边,就倒下了。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听到有人在喊杀人了什么的,然后你们就都开始说我……
都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开始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你们也不想想,他那么高高大大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我没事闲的吗招惹他干什么啊”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姜英秀这样一个白白嫩嫩、身材纤细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随随便便跟人起冲突的泼辣货。更何况是置人于死地呢
不过来的警察叔叔却是姜英秀的熟人前两回姜英秀进派出所,都是这位招待的。
他一见到姜英秀就觉得有点头痛,别人不知道这丫头的战斗力,他还不知道吗
不过,既然丫头否认是她干的,总得问问清楚才行啊。
姜英秀很显然看到了他脸上的怀疑,再次开口澄清了一回:
“要我说,这人虽然流了不少血,不一定就没救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吧!万一要是抢救回来了,治好了以后,直接问问他本人,到底是被谁害的,不就行了”
虽然这事儿,姜英秀也怀疑,倘若真的是个针对自己的阴谋之类的话,这个“受伤倒地”的家伙,说不定会指认自己就是害他的人。
然而真到了那一步,再考虑那一步的事吧。
现在么,总得先从围观群众的包围之中脱身比较好。
姜英秀的建议很有道理,迅速得到了警察叔叔和围观群众的认同,于是,又有人帮忙来吧血泊中的男人给抬了起来,把人送到了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卫生院。
姜英秀也跟着过去了。
大部分围观群众就散了,只有极少数的几个闲人,还跟着过去看后续。
“受伤倒地”的男人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很快就脱离了危险,但是人还没有清醒,暂时还拿不到口供。
姜英秀跟着警察叔叔回了派出所,做了笔录,然后又留下了自己的地址,才获准离开。
这事儿看来还是有点麻烦啊。
姜英秀离开了派出所,也没有了继续溜溜达达的心情了,有点臊眉耷拉眼的回了自己住的小院子。
她说不定真有点柯南体质呢。
就算不是走到哪,哪就发生杀人事件什么的吧,这自己个儿一出门儿,就遇到有人陷害什么的,也够愁人的了。
不管这事儿到底是个巧合,还是有人打算陷害自己,它都不是啥好事儿啊!
姜英秀不知道的是,她回家之后没多久,医院病房里的“受害者”就苏醒了。
他颇为淡定地指认了,伤害他的凶手,就是一个“白白净净、娇娇嫩嫩、穿着一身绿军装、背着个相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