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胳膊拐了下流苏,流苏又拐了下山楂,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口。
温酒瞧也没瞧她俩,当下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宋嬷嬷身道:“嬷嬷,你说。”
宋嬷嬷迟疑了片刻,便是劝着说:“侧福晋,其实吧,并非太严重的事情。就是……就是咱们的揣测。王爷或许并非这样的人……”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底气。
山楂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来:“怎么能是揣测呢?前两日王爷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掉下来了个香囊,一瞧就是女儿家的东西!”
温酒挑眉:“……嗯?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山楂说话间,便从自个怀里头翻了翻,扯了好一会儿,这才从袖子最深处把那香囊拿了出来。
“您瞧,就是这个!”
温酒默了默:“……你捡到的香囊,怎么还贴身收着?”
山楂磨牙:“奴才就等着什么时候找到这个狐媚子!本以为是跟前伺候的人,奴才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找了有几天了,发现这人,根本不在咱府上。”
温酒当下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丫头也是厉害了,竟然还忍住没同我说?”
山楂抿了抿嘴:“主子您最近这不是在忙吗?流苏和嬷嬷说是不让我打扰您的心情,不利于您恢复身子……”
“嗯,不容易。”温酒当下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流苏身上:“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呀?”
流苏默了默,当下也打自个怀里头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块帕子来,干巴巴的道:“主子,奴才自打山楂说了之后便多留意了一些,前些时日王爷解披风的时候,奴才也捡了个手帕……”
说着便是小心翼翼的呈了上去:“主子,您瞧。”
温酒脸色带了几分莫名,将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是纳闷来了:“好家伙,这还不是同一个姑娘的?”
流苏点头:“应当是两个人,这锈功明显不一样,您瞧这帕子,手艺要比那香囊的手艺更好。落款虽然没写名字,但这绣了一朵兰花。奴才还叫人打听了这料子,是用的烟云纱,虽说不是极其珍贵,但是能够用得起这料子的,想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知王爷是从哪招惹了这样的人……”
流苏脸上也带了几分忧心忡忡。这兰花的绣艺也是极好,此人若真是进了后院,分了四爷的宠爱,也不是不可能。
温酒捏着帕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想不通。
宋嬷嬷忍了又忍,索性也道:“主子,王爷近些时日回来,身上总是带着浓烈的脂粉香气,奴才每次奉茶都能闻见,想来是沾染了女儿家的东西。您还是提防一些较好。”
温酒纳闷:“我怎么一丁点儿都没闻到?”
宋嬷嬷道:“王爷每次回来,奴才都是第一个上去奉茶的,自然是能闻到。再晚些时候,王爷便会沐浴更衣,进了内室见您的时候,便是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这两日奴才也闻不见了,还以为王爷近几日未在外头招惹旁人。可叫人留意了些,才知晓王爷近日是在前院沐浴过,才来咱们院子的。”
温酒:“好家伙,合着这些时日你们都忙得紧,就我一个人闲散?”
自己这个月以做得极其舒坦,还以为大伙最近都过了些舒坦日子呢。合着大家都已经在筹备着捉奸了,就自个儿被蒙在鼓里。
自己给他生孩子,他还去外面找?这男人还能要了吗?
“嘿,我刀呢?”
温酒一拍桌子,摸着牙杀气腾腾的就往外冲。
她这一番模样倒是将身边众人给吓坏了:“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可是不成!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哪有不不偷吃的呢?
这也是常事,您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和王爷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