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徐老再次郑重一拜:“得蒙四公子赠药,老朽夫人才得化险为夷,老朽便是身无长物,便是将此物赠与,以表谢意,望四公子莫要嫌弃。”
温酒对上徐老浑浊的眸子,终是笑着道:“徐老,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此番谢过徐老,我却是醉心于此。”
温酒知晓这一包东西里头必定有不可多得的东西,显然,小锦已经迫不及待的爬到肩膀上撅着小屁股去闻味道,他笑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了!
“徐老,夫人身子如何了?可有好转?”
徐老见温酒收下,脸上便带着笑意,又听她问起夫人来,笑意更深了些,只道:“她啊,最近身子大有好转了,昨儿个可是用了两碗米,全家都跟着开怀。她少年便是跟着我,没少吃苦,临到了这把年岁了,瞧着她不舒坦,我心里头也真是不痛快,倒不如从前同我发通脾气来的痛快...”
“哎呦,瞧我,这年岁大了些,总是喜欢絮叨,四公子怕是不耐听这些...”徐老讪讪的笑。
“四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好友和发妻是少年夫妻,平日里头说话总是三句不离夫人,您莫要见怪。”
孟老便是也帮着解释了句。
温酒笑着摇头:“徐老和夫人感情甚笃,我听着只觉受益匪浅。能得良人携手一生,是幸事,亦是本事,罗四敬佩。”
徐老听闻,愣了下,忽而笑道:“我此生啊,最有本事的事儿啊,便是选了这么一位夫人。”
温酒这话,算是打开了徐老的话匣子,一路说起他的夫人来。
只说他少年时候是如何顽劣不堪,是怎样在外头花天酒地败家产。又说在一个诗会上瞧上了夫人,人家夫人家世好,更有才气,那是京城一等一的好姑娘,他死缠懒打将人娶进门。
又说夫人怎么拿着大棒子管教他,怎么整治家风,又怎么将家业给赚回来。
“要说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眨眼睛,便是已然有五十载了,我们也都老了。”
徐老感叹道,又转头看向温酒:“四公子,不知您可否婚配?”
温酒本是听的津津有味,却是没想到这位忽然之间便是说起这个来,愣了下后,便是点头:“罗某娶妻了,妻子人生得好,为人也是十分贤惠,家中大小事物照看的十分妥帖。”
这话一出,这边儿看热闹的九爷十爷两个顿时对视了一眼。
九爷说:“人生得好。”
十爷说:“十分贤惠?”
九爷:“......还妥帖?”
九爷脑袋里头浮现四爷那一张沾了冰渣子的脸,顿时打了个激灵。忒吓人了。
“.....两位公子这是...”徐老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温酒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便是笑着道:“徐老无需放在心上,他们也是对他们的四嫂十分满意,满口夸赞呢。”
徐老点头:“原是如此,尊夫人想必也是位秀外慧中之人。”
“噗...”九爷:“秀外慧中......”
十爷:“……秀外慧中!”
徐老:“......?”